舒秦这才注意到禹学钧手臂上还留着化疗专用留置针,他状态很不好,才说几句就开始漫长休息。
陈律师适时插话:“舒小姐,想必你也都看到,禹先生现在身体状况很不理想,们这次来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当年因为种种原因,禹先生没能将禹明带在身边抚养,但是禹先生这些年从未放弃过跟禹明修复父子关系,刚出国那几年,他几回要将禹明办到美国去,可惜禹明对他父亲误会太深,不论谁劝说都不肯接纳这建议。
“禹先生考虑到禹明年纪还小,紧张家庭氛围也许会对禹明成长带来更不利影响,于是,权衡再三,只得暂时放弃这打算,但是禹先生没有天不关注禹明动态。”
他说着,将手中透明文件夹举起来:“舒小姐你看,这是禹明高中时成绩单,禹先生因为想念儿子,把这些成绩单悉心保存这多年。”
舒秦看着文件夹里那叠东西,顶上层确是本市某高中某班级成绩单。
舒秦目光抬,那女人像是想起自己车祸儿子,抚着手臂快步走到边,望着窗外,神情凄楚。
舒秦脑海里浮现卢教授模样,跟这个头娇小女人比起来,卢教授更高挑也更有风度。
禹学钧:“知道禹明今晚会参加比赛,为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特意挑这个时候来找你。”
舒秦愕,难怪来得这巧,看来他们早就做过调查,知道禹明这几天总和她在起。
“不太清楚你们学校事。”禹学钧细细打量她神色,“这种比赛在你们济仁系统是不是很有影响力?”
陈律师举着这东西走到她面前,她出于礼貌只得接过,不小心瞥见对面女人大衣上闪耀钻石胸针,心像被针扎样尖锐地抽痛,保存得再不错又如何,禹明父亲这多年没有回国找过儿子也是事实。在他们家人共享天伦之际,禹明也许正被无边孤独感所吞噬。
要不是对父亲恨意太强烈,禹明也不会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禹先生虽然不在国内,但时刻准备提供做父亲所能提供帮助,这些年禹明举动,包括当初高考填报志愿,毕业顺利留校,乃至在院附近置业,禹先生都清二楚,这世界上最亲密就是父母与孩子之间关系,最难修复也是父母与孩子关系,可是血浓于水,哪怕相距再远,做父母怎能割舍掉对孩子牵挂。”陈律师叹口气,“舒小姐,说起来们是第次见面,可看得出你是个善良孩子,时间可以冲淡很多东西,再难解结也有解开天,禹明现
舒秦不得不承认禹明父亲很擅长找切入点,点点头:“对。”
“禹明做什课题?”
“癌痛相关。”
禹学钧突然咳嗽起来,咳嗽就愈发显得精神不济。那女人吃惊,忙又“哒哒哒”走回来,弯下腰,替禹学钧拉高毛毯,动作轻柔又富有耐心。
禹学钧摆摆手,歪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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