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打量她，哪怕这
晚
，她
眼睛也又黑又亮，本来想把手机直接收回裤兜，余光见她低头
他看着手机，淡淡说：“哦，那正好顺路。”
前后进电梯，到楼，急诊大厅好些夜间来就诊患者，宿舍在院后门，出来后路过家水果店，舒秦突然停下来，对禹明说：“等下，师兄，
请你喝杯果汁。”
说着跑进去给自己点杯百香果汁，又问禹明：“想喝什口味。”
禹明自从六岁起就没喝过这种玩意，站在门口打量这家店，平时也经常路过，基本都来去匆匆，这回看她诚心诚意请他，居然鬼使神差地回句：“苹果吧。”
她耐心地在里面等着，不会端着两杯果汁出来，杯递给他。
电梯门开,她先他步进去。
他顺手按楼层按钮,语气有些不自在：“只要能保证样本质量，那就给你当呗，多大点事。”
她终于朝他看过来,很认真地确认：“师兄这回不变？”再变可就是神经病。
他斜斜看她眼：“你就这喜欢当这个小组长啊？”
她绷着脸点点头,这段时间学业负担太重,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就像及时雨。
舒秦本来在给爸妈发短信,听这话顿住。他刚才亲口说要撤小组长,怎说法又变。
这段时间她算摸清他性格作风，知道他对人对己都很严苛,可就算再不好相处，也不带这耍人吧。
她心里很气,近乎麻木地“哦”声。
没什好高兴，也许明早他对她这个小组长又不满意,与其白白高兴晚,还不如开始对他不抱任何期待。
空气再次冻住。
禹明接过喝口，皱眉暗想，怎会有人爱喝这种东西。
舒秦就猜他不喜欢喝，想想，拿出手机：“对。师兄，你加下微信。”
“加微信？”禹明眉头微蹙，不过还是下意识就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她。
“请教问题。”她扫二维码，其实是为还那条裙子钱，年会回来以后他从来没提过，也不知是忘还是根本不当回事，可毕竟那贵，她总不能赖着不还。怕他又拒绝，所以开始没正面回答。
加好后，她微笑说：“好。”
他把手机放回裤兜,清清嗓子：“行，别人未必有你这个耐心。”
看来应该不会变，她松口气,电梯门开,两人往外走,时间够晚,科里同事多数都下班。
从更衣室换衣服出来,禹明已经在外面等电梯。
他盯着电梯：“你住宿舍？”
“对。”她整理背包肩带，“师兄回家？”他应该就住在附近，因为他每天早上都来得很早。有几天她甚至怀疑他就睡在值班室。
禹明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资料：“今天晚上样本质量也还不错。”
没反应。
他皱皱眉：“所以以后小组长就都不换。”
这下有反应,她手指停在屏幕上。
他没话找话：“因为交接起来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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