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是两人五岁儿子,姜哭着离开,心里犹豫不决。
整个秋冬,林小山没再见过妻子,他想姜定是带着儿子远走高飞,心里安定不少。
“如果驸马大人再多做些调查,就会知道是逃出西域,至于爱好,纯粹是为做生意。”
庞靖好心情很快就没,林小山虽然承认真实身份,却坚称这些年来与龙王没有任何联系,事实上,他直在尽可能躲避与龙王有关人,从来不跟西域人做生意就是证据之。
审问持续三天,庞靖在使尽切手段之后,不得不承认自己高估这名犯人重要性,从林小山这里得不到任何龙王信息。
林小山被送到京城府衙大牢里,没有罪名,也没有释放期限,唯好处是终于能见到家人。
姜已经花不少钱,却只换来短暂见面机会,林小山从前结交下熟人虽然都很爽快地收下银子,但没有个人能给出救人保证。
林掌柜,搜走大批簿册,对金银绸缎等物反而件未动。
小林掌柜早料到会有这天,并未显露惊慌,临走前安慰妻子无需担心,对伙计下达简单命令,然后跟着士兵离去,未做任何反抗。
有资格在京城抓人衙门不少,小林掌柜经营多年,在每座衙门里都有熟人,这是他不怎惊慌最重要原因,可士兵们却将他带到出乎意料地方——驸马府。
朝中驸马不只位,但是说起驸马府,人人都知道是指华平公主住处。
华平公主夫婿庞靖亲自提审小林掌柜,这也是件不同寻常事情,庞靖虽然度声名显赫,很有希望在朝中掌握实权,但是因为出使西域惨败而归,已经失去皇帝与皇太后宠信,成为无职无权大闲人,由他抓人并审问,可不合乎规矩。
林小山伤痕累累,仍花心思安慰痛哭不止妻子。
“萧王府或许有办法救人。”姜犹豫好久才说出这句话。
“萧王府有人去找你?”林小山问。
姜点点头,“不是萧王府人,是隔壁薛掌柜,他说他跟萧王府……”
林小山握住妻子手,急切地说:“别上当,害人就是萧王世子,只有他才会处心积虑地调查过去,带上新儿逃走,立刻,你知道哪里有藏好东西。等你消失之后,才有获救可能。”
“林山,岭南人士,离京城可够远,这多年,你不思念家乡吗?给说几句岭南话吧。”庞靖年轻不算太大,鬓角却已有白发,显然他日子不算好过,但他今天心情很好,笑吟吟地看着犯人,胸有成竹。
小林掌柜戴着脚镣手铐,行动不便,“离家太久,已经不会说。”
“哈哈,你忘岭南话,大概还记得西域话吧?”
小林掌柜明白,自己真实身份再也隐藏不住。
“林小山,西域璧玉城人氏,七年前奉龙王之命潜入中原,花钱买籍贯,在京城做起绸缎生意,结交广泛,最爱打听先帝往事和朝中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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