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靖点点头，“可公主渐渐年长，不能总留在宫里，而且她太骄纵
，以红蝠女
名义做出那
大事情，先帝不得不把她嫁出去。
被指定为驸马，没有任何竞争者，先帝就认为最合适，姐姐当时是皇后，自然很高兴能亲上加亲，她根本不明白，先帝看中不是身份，而是……喜好。”
庞靖看上去并无愤怒，对他来说，娶哪个女人都
样，可是等他再次开口时却流露出几分恨意，“哈哈，先帝和公主想法很简单，以为喜欢男人，所以就不会在意这种事。嫁过来不到个月，公主就开始频繁进宫，是驸马，很多时候都得跟着。他们越来越大胆，甚至对不再隐瞒。能怎办？只能假装这是皆大欢喜安排，高高兴兴地给他们安排见面机会，替他们看门。”
庞靖情绪有些失控，这是他第次向外人讲述痛苦往事，难以自制，顾慎为却不想再听下去，他只关心最核心事实，“这就是公主把柄？”
庞靖点点头。
“父亲知道这件事？”
龙王大概真是公主对手。”
庞靖顿顿，笑容渐渐消失，“可公主人在数千里之外京城，隔绝中间不只是沙漠与戈壁，还有重重关卡和千军万马，龙王打算怎办？率兵杀进中原吗？旦北庭稳定下来，借助草原骑兵，还是有这个可能，但这至少是十年之后事情。”
“杀人方法有许多，有些并不需要在现场。”顾慎为此时此刻更想充当倾听者，他语气因此显得十分平淡。
“别人说这样话，当玩笑，从龙王嘴里说出来，当真。”庞靖兜个圈子，还是决定在龙王面前再屈服次，“先帝在草原为质十年，回到京城时候几乎不认识多少人，当时争储局势又非常复杂，先帝因此步步如履薄冰，想他那时生活比在北庭还要紧张吧。”
死去皇帝又次出现在某人讲述中，不知不觉间，他在顾慎为脑海中形象越来越生动，仿佛有过交往似。
“猜是这样，要不然公主干嘛非得将顾氏赶尽杀绝，她怕顾将
庞靖这回停顿时间比较长，他见过老皇帝，那时他还是少年，出身高贵、相貌英俊，在京城声名显著，他摇摇头，甩掉往事，“先帝想要争得稳固地位，必须找个靠山，他选择当时皇后，皇后也需要个可心太子，其他皇子太骄横，先帝正合她意。华平公主是皇后唯女儿，当时还小，非常淘气，经常跑出宫到先帝住处玩耍，先帝对她百般宠爱，由此越发得到皇后信任。”
逆境当中求生手段都差不多，顾慎为心想，老皇帝讨好小公主就跟自己当初曲意奉承上官如差不多，只是没有那多仇恨吧。
“先帝登基不久，皇太后就去世，可华平公主没有因此失宠，反而与哥哥越发亲密——非常亲密。”
庞靖加重语气，盯着龙王，终于看到丝惊讶。
顾慎为确吃惊，“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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