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决定。”铁玲珑催促道，“
建议你放弃
只脚，走路虽然受影响，但是还可以骑马，没有手，做事就不方便
。”
许小益还是不肯开口，初南屏说：“龙王其实没说非要杀人
信物。”
“龙王什
也没说。”铁玲珑略微抬高声音，“放人是咱们两个自作主张，万消息泄露，也是你和承担责任，跟龙王没关系。许小益毕竟……总不能点惩罚也不受吧？”
许小益看着铁玲珑，横亘在胸腔里块东西突然碎裂，他吸进大口空气，发现荒野味道如此鲜美，几乎不忍再呼出来。
“不，不逃。”他说，觉得切都是如此简单，“做过事，承担，告诉姐姐，这是主意，是自己想死，请她不要埋怨任何人。小初，帮个忙吧，最后次。”
干嘛要骗你？”
许小益想会，摇摇头，“不相信这是龙王主意，他对你们亲口说这些话吗？”
铁玲珑焦躁地又叹口气，“当然没有，龙王怎可能说这样话？可他比武结束之后没有立刻杀死你，没有把你关起来，甚至没有公布消息，不就是在给你机会逃跑吗？你倒好，跑去向姐姐求救，把事情越闹越大。”
许小益呆呆地说不出句话来，铁玲珑话确实有点道理，整个昨天自己都能轻易逃出璧玉城，不会受到任何拦阻，甚至可以带走大批金银，那是他收集情报经费。
可他太害怕，觉得整个西域和北庭都是龙王地盘，自己无处可逃，他可没想过，龙王根本不会追捕他。
铁玲珑觉得浪费时间，刚要开口，又将心里话咽回去，转身走出几步，让他们两个自行定夺。
初南屏仍然握剑，却没有拔出。
“姐姐说得对。”许小益轻声说，“如果只是替龙王看门，或者当名随从，就不会发生这样事，还会非常快乐，咱们大概也不会生分，可这不怨龙王，是自己太贪心，龙王剥夺财权时候，心里其实很不满。太高估自己，小初，有时候你也高估自己，请你帮忙给剑，宁愿死在你手上，这是龙王对最大恩典，而且只有你能向姐姐解释清楚。但是求你件事，不要想着什剑法，你不是那样人，珍惜铁姑娘，世界虽大，只有她才是唯值得你爱护人，不是，也不是龙王，只有她。”
大概是瞧许小益样子可怜，铁玲珑稍稍缓和语气，“小初向龙王要人，这是最后次机会，龙王心知肚明，还是同意，所以你不要多问，留下只手啊、脚啊什，证明你已经死，然后——永远不要再回来，去香积之国吧，那里地广人稀，正适合藏身。”
“姐姐呢？”许小益茫然问。
“别想她，她又没做错事，龙王不会惩罚她，等过几年，跟小初再告诉她实情。”
许小益又次转向小初，好像对铁玲珑话还是不敢相信。
初南屏笔直站立，手中长剑随时都会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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