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微笑起来，越笑越响亮，最后不得不扶住椅背才能保持站立
姿势。
许小益仍然跪在地上，慌乱地四处张望。
“龙王真是个大笨蛋！”许烟微止住笑声，扯着嗓子叫道。
许小益吓得脸色都变
，“嘘，你怕龙王下不狠心吗？”
“
有什
可怕？”许烟微双眉竖起，
副要吃人架势，“人活着尽他娘地受苦，死更好，下辈子当牛当羊当虫子，也不当人。就要说龙王是笨蛋，他要是聪明话，干嘛让你收集什狗屁情报？瞧瞧你，哭得跟没娘要王八蛋似，哪有点
“那你总有几个女人吧？”
“有，不多。姐姐，跟你说……”
“闭嘴，你这个混蛋笨小子。”许烟微厉声斥道，许小益吓跳，过会，许烟微又问：“有没有女人替你生个儿子什？”
“没有。”许小益回道。
“你仔细查过？有些女人生小孩也不告诉你。”
王六亲不认，连求情资格都没有，要说，有错认错，然后该干嘛干嘛，龙王表面冷酷无情，其实特别容易原谅别人。要说，王后应该回石国安安静静住几个月，你呢，老老实实当个小奴才，把你贪那些钱都交出来——交半吧，剩下替你保管——要不多久，龙王就会……”
“投奔金鹏堡。”许小益突兀地打断姐姐唠叨，再也忍不住。
“什？”许烟微脸茫然，随后大笑，“你？许小益？哈哈，金鹏堡要你干嘛？”
“替龙王收集情报，对龙军事情和龙王计划比任何人都熟悉。”
许烟微笑容顿消，因为弟弟不像是在开玩笑，“你……”
“、没查过，应该是没有。”
许烟微长叹声，“还想，你要是有个儿子就好，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去死，把他养大。”
许小益愣会，随后跪在地上，又哭起来，“姐姐，你定得救救，是你亲弟弟，唯弟弟啊……”
许烟微腾地站起身，抡起手臂，使尽全身力气，在弟弟脸上扇巴掌，“你就没有想过龙王是咱们姐弟唯依靠吗？没有他，你早在街上被人砍死，也……也……”
许小益脸上显出清晰掌印，捂着脸，颤声说：“知道，所以才想……龙王万死……咱们就无依无靠。”
许小益点点头，憋很久眼泪流出来，“姐姐，你得救，龙王已经……已经知道，他随时都会杀。”
许烟微呆呆地坐在床边，半天没缓过劲儿来，抬头看着弟弟，那张被泪水湮湿脸孔跟小时候几乎样，唇上小胡子却显得不伦不类，“你胡子是真吗？”
许小益止住泪水，惊恐地看着姐姐，“什？胡子……呃、呃，从前是假，现在是真。”
“弟弟都长出胡子啦。”许烟微心思好像都集中在这件小事上，“你娶亲吗？”
“啊？没、没有。”许小益越发惶恐，感觉姐姐状态有问题，却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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