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拜恩主所赐,切都好,只有件小事,当初之所以想要出家,是受位还俗僧人影响,他叫施青觉,听说现
上官如觉得自己明白,向法冲行礼,说:“原先说好事情可能做不到。”
法冲点点头,闭目不语。
上官如退出禅房,轻掩门户,走到树下,止步怅然若失,她打败荷女,证明自己有实力在接下来比武中阻止龙王,可法冲却给她个提醒:武功越高,信心越足;信心越足,痴迷越深。
从前她对自己“创立”木刀之术没有太多信心,在与荷女交手之前从未在任何场合施展过,现在,她却在考虑该不该用这套武功阻止龙王与父亲比武,会不会有这样天:自己再丢不掉手中木刀,要依赖它解决切难题?
那时,她也会停在半山腰。
重玄理,上官如武学基础部分来自木老头,更多却是剑谱中经文,那些文字与欢奴纠缠在起,早已深深印在她脑海中,她在努力理解欢奴过程中,也理解死人经。
真相如此简单,上官如纳闷自己为何早没有看破。
“可从来没有杀过人,怎会练成……大觉剑经?”上官如已经相信法冲解释,只有这处仍不明白。
剑谱中说得清清楚楚,怪文也加以深入阐释,剑法无法独自修炼,必须在杀人过程中逐步提升。
“如果死亡是种觉悟,那觉悟也是种死亡。”法冲说,大觉剑经不符合佛法,他只是在向上官如阐明个道理,“龙王与荷女以杀练剑,你以不杀功成,殊途同归,皆可悟道。”
还有荷女,上官如无法向和尚准确描述当时情况,荷女明明劲力已老,却没有像莲青样继承前行,而是陡然收力静止不动,还有荷女神情,好像暗示着什,上官如怎也读不懂。
她向院外走去,刚出院门就听到个声音说:“恩主、恩主,救您再帮个忙。”
上官如扭头看去,发现名坐在地上和尚,样子很陌生,直到对方双手撑地向前移动,她才想起来,这是有天夜里跑到鲲社门前求助残疾刀客,“高杨,你是高杨。”
“恩主还记得。”高杨腼腆地笑,脸上凶相却没有减少太多。
“你在这里还好吗?要帮什忙?”
上官如似懂非懂,莲青却糊涂,“杀与不杀皆可悟道?那还出什家、修什禅?继续当强盗不就好?”
法冲对莲青可就不客气,抓起身边木鱼锤,在他头上狠狠地敲下,“法延老和尚当初是怎跟你说?”
莲青头上立刻肿起大块,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捂头说道:“师父生前说由强盗而出家是上山,世人迷茫,走是下山之路。明白,虽说殊途同归,可龙王与荷女沉迷于路边风景,停在半山腰,大概辈子也不会悟道,上官如却在不停攀登,终有登顶之时。”
“那也未必。”
法冲句话,又将莲青从欣喜打入迷思,垂头不语,仔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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