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声，高杨骂道：“
群王八犊子，光会缩头，不会伸头啊？”
“
来。”张楫身边
年轻刀客说，起身向宗主微鞠躬，解下腰间狭刀，放在桌面上。
高杨似乎有点害怕他，“你来？你又不是……”
“反正也没有规矩说什
人不能参加。”刀客淡淡说道，向场中走去，没有平时欢呼，却有无数道兴奋与惶惑目光。
高杨看
眼桌上刀，嘴角又翘起来，上场前不忘告诫施青觉，“别再乱下注啊。”
高杨眉毛竖起，抓住施青觉胳膊将他拽起来，厉声责问：“怎回事，你没押赢吗？你不相信，还是瞧不起？”
施青觉吐得晕晕乎乎，好会才清醒过来，看着满面狰狞高杨，差点又要呕吐，“、没押，他自己拿出银子，没钱，…………”
“信你。”高杨松开施青觉，重新打量张楫，这是个衰朽老头子，拳就能打死，可他身边年轻刀客——高杨只瞥他眼，就打消大闹场念头，“赢钱呢？全给你。”
“你赢百两，赌注是二百两。”张楫没有抬头，好像面前根本没站着人。
“记账。”
似乎也觉得没趣，好会没再说话。
施青觉不想看残酷决斗，可观众们跌宕起伏声音还是不停进入耳朵，向他展示场上形势。
惨叫、掌声，又场肉搏结束。
施青觉忍不住扭头望去，高杨正大步走过来，赤裸上身沾满鲜血，时不时高举双臂，接受众人欢呼，尤其是那些在他身上赢到钱人，都将他当成英雄。
败者被挡住，只有惨叫声传出。
施青觉拼命点头，实在说不清自己是害怕还是感激这位高大哥。
两人上场，年轻刀客站立不动，只有高杨个人卖力地向观众展
“哼。”
“再打场，赢就够二百两，你找人吧。”
在施青觉看来，高杨无异于恶魔，可这是个讲义气恶魔，“不不，不要再打，这就去取钱，马上就回来。”
施青觉站起身，几名刀客围上来，高杨眉毛竖得更直，“还是不相信能赢吗？他奶奶，老子打上瘾，今晚非玩个够不可，打它十场八场，赢够钱，带你去留人巷！”
高杨只是随口说，施青觉却红脸，没等再开口，被高杨按回座位上，晃晃脑袋，大声对酒馆里所有人喊道：“谁来？”
高杨走到桌前，看眼施青觉，目光停在张楫脸上，右拳悬在只酒碗上空，松手，什东西掉进去。
施青觉看眼，立刻弯腰吐，那分明是只眼球，似乎还在瞪着他。
高杨嘴角微翘，越发显得凶残，抓起酒碗，咕咚咚倒进嘴里，故意嚼几下，咽下去。
施青觉刚刚止吐，抬头看到这样场景，弯到桌子底下又吐起来。
不少人围上来，为高杨表现助威，另些人却谨慎地假装看不见，张楫无动于衷，“恭喜你赢，可你朋友输给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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