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次公开拜访，早晨递交请求，很快获得回应，经过番安排，顾慎为于午后到达鲲社。
鲲社
各个院子里挤满
少年人，最大也不过十六七岁，整个地方具有明显上官如风格——不拘小节，少年们有练功，有聊天，看样子
“那就在门槛这待着，当个知客僧什
，累还能坐会。”上官如开起玩笑，越来越觉得这两个和尚有意思。
莲青连连摇头，“
不要坐在门槛上，要登堂入室。”
“可要是无差别话，坐在门槛上和坐在屋子里又有什区别？”
莲青哑口无言，想半天，只得向另名和尚求助，“禅师救。”
“女施主提防坠入虚无之境，须知万物有别，才无差别，门槛是门槛，屋子是屋子，你是你，是，先存此念，再生无差别之心。”
上官如抿口茶水，微微仰头，仔细品味，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疑惑地问对面和尚：“明明喝是茶，却能品出酒味来，这算是守戒还是破戒？”
和尚回答倒是直接干脆，“破戒。”
“原来当和尚这难，还好不打算出家。”上官如笑笑，对另个和尚说：“真难为你，竟然能受得。”
相貌粗犷莲青脸红，双手合什，“其实……算不得真和尚。”
“这话是怎说？你不是法延禅师徒弟吗？”上官如惊愕地问。
莲表也不知道听懂多少，拍大腿，“没错！”随后双手合什，恭敬地向禅师行礼。
上官如同样似懂非懂，念叨着“万物有别才无差别”几个字，恍惚间有所得，却又说不出其中感受。
屋子里陷入沉静，守在门口两名女兵相视笑，都觉得教头有点魔障。
外面传来通报声：“龙王到。”
莲青腾地从蒲团上站起来，发现自己行为有些冒失，急忙坐下，低头小声诵经。
“这倒没错，可是跟女施主情况差不多，表面守戒，心思不断，比如修炼武功时说是强身健体，心里却想着怎杀人，吃是素食，却偏偏喜欢蘑菇类鲜味，觉得能从中吃出肉味来，凡此种种，师父生前说只算是‘只脚’和尚，还有只脚停在空中犹豫不决，以致立足不稳，什时候两只脚都落地，才算是真和尚。”
“只脚和尚。”上官如觉得好笑，转问第个和尚，“禅师，不是说佛祖广开方便法门吗？为什入门还要这难？听说只念阿弥陀佛都能得道。”
和尚神情严肃，像个掉光头发学究，回答问题迅速而简单，好像它们全都再寻常不过，他早已背熟答案，“方便法门因人而宜，有人知难而退，有人迎难而上，度化方法自然也就不同。”
上官如有点得意地对莲青说：“听见没，禅师说咱们是迎难而上人呢？”
莲青赞同地点点头，随后又变得沮丧，“咱们不该这高兴，佛法无差别，对应人也无差别，连差别之心都去不掉，那是连佛家门槛都没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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