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左右看
看，小声道：“这话只能私下说，萧王正是为此事回京，他感谢龙王千骑关相助，承诺要为龙王争取到璧玉城。不过，
却有点担心。”
“担心什
？”
钟衡欲言又止，举杯喝酒。
马廉拂然不悦，“钟兄是不相信吗？你二人纯是脾气相投才坐在
起饮酒，不是中原使节，你也不是龙王丞相，像这样话说三分，就没意思。”
“马兄见谅，嗯，是这样，萧王回京总有些人情往来、上下打点，龙王希望能资助笔不多
金银，结果萧王断然拒绝。说实话，龙王与虽然都是中原人，可是离国已久，实在不解那边规矩。”
哎。”钟衡既谦逊又骄傲地挥挥手，“石国乃弹丸之地，人口不超过中原县，说是丞相，不过虚有其名。”
马廉微露诧异，“龙王坐拥西域半壁江山，钟兄何以只是石国丞相？”
“马兄初来西域，对此地形势大概不太解，外面众说纷纭，其实夸大龙王实力与野心。龙王确从金鹏军铁蹄之下挽救逍遥海五国，驱逐北庭骑兵恢复疏勒国，但是绝无吞并之意，如今六国国不改号、王不改姓，都对龙王感恩戴德。至于石国，该国公主即是龙王王后，只因新君幼小，将‘借’去暂领丞相之职，当不多久。”
马廉频频点头，举杯劝酒，喝过之后又问：“然则龙王只有王号，没有领地吗？”
“龙王之号来自大雪山，‘群龙之首、五峰之王’是也，大雪山地方千里，属于龙王领地，还有块，就是璧玉城。”
马廉正色道：“萧王殿下拒绝得是，朝廷倒也没有太大变化，对内外交通防范还是非常严格，萧王殿下贵为皇叔，自当以身作则，不过他既然承诺，自然有七八分把握，钟兄告诉龙王，不必过虑。”
“原来如此，呵呵，在西域待久，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快变成西域人，唉，真是再也没有脸面回家乡喽。”
“钟兄言重，皇帝天威照耀四方，只要龙王愿意称臣，身在何处不是中原人？就算同在中原，地风，差异不比西域小。”
钟衡杯交左手，右臂高高举起，轻轻落下，“马兄真乃知音也，龙王何尝不想得到中原承认？就是，也是日夜惭恨，巴不得
马廉举杯不语，半晌才道：“璧玉城三国轮管已历多年，龙王是要打破惯例吗？”
“打破惯例不是龙王，是金鹏堡，独步王引狼入室，借助北庭骑兵灭亡疏勒国，事实上从那时起轮管就已不存在，如今北庭远遁，被迫放弃璧玉城，疏勒复国，主动让出管辖权，龙王拿下璧玉城不过举手之劳，拖延至今，全是因为尊重中原意思。”
马廉显得严肃许多，放下杯子，“龙王与萧王殿下联手，就是为取得璧玉城吗？”
钟衡笑着摇头，“龙王是有此意，萧王可没应允，他说兹事体大，非由皇帝陛下亲自裁断才行。”
马廉也笑，“萧王殿下说没错，他此次回京，想必就是为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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