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已报？”
“嗯，龙王派
去璧玉城
时候，做
点私事。”
顾慎为想起铁玲珑曾经说过，聂增在璧玉城期间度失踪，大概就是为“私事”，他没吱声，等着少年继续解释。
“龙王与铁寒锋只是受雇杀死叔叔全家，找到雇主。”
“你杀他？”顾慎为突然有点羡慕这名少年仇恨这
简单。
顾慎为不知不觉用上谈判技巧，来次突然袭击，这招用在化解矛盾上显然不太合适，聂增脸更红，却没有直接回答，“其实也想跟龙王说件事。”
“哦？”
“希望……希望龙王允许保护汗王。”
“这不是你正在做事情吗？”
聂增名义上是龙王贴身护卫，倒有多半时间是在保护舒利图，顾慎为所以有此问。
可笑，历代独步王手造就满城趋炎附势之徒，最后却要毁在他们手里。”
方闻是告辞，临走之前还是提醒道：“稳妥与冒险，龙王看得很清楚，再没话可说，您选择吧，无论怎样，都会全力支持。”
顾慎为重新考虑攻城计划，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其中有举奠定霸业考量，但复仇色彩如此明显，由不得他视而不见，在北庭转圈，他越发确信屠灭顾氏幕后主使者是中原人，卫嵩嫌疑最大，那个老滑头起码是知情者。
他想复仇，半座金鹏堡已入囊中，仇恨却燃烧得更加炽烈，甚至在偷偷庆幸还有更大仇可报。
顾慎为既需要仇恨所带来巨大力量，又希望将其严格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由得越想越乱。
“没有。”聂增回答让顾慎为大感意外，“那人就是个卖面小商贩，因为点小小冲突，被叔叔……打断腿，仇恨就是这结下来，他说他没想杀叔叔全家，只想要根手指。相信他，于是又找到当时中间人，他已经快要死，根本不记得叔叔名字，他说‘这是璧玉城，大家都是为金钱和杀戮而来，你问为什要杀你叔叔，倒想问你为什不杀？你叔叔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不也是为尽情杀人吗？’就是这样，仇人不是龙王，也不是小贩和中间大罩子，而是整个璧玉城，叔叔进入
“意思是……只保护汗王，今后跟他走，就像银雕。”
“舒利图邀请你当他翼卫？”顾慎为有点惊讶。
“他有这个意思，没敢跟龙王说，可相信龙王不会计较。”
“当然。”
“但这不是想离开最重要原因。”聂增深吸口气，坦然地看着龙王，“大仇已报，不需要再留在龙王身边。”
“聂增。”他叫声，必须做点别事情分散精力。
聂增从帐外走进来，神色抑郁，跟平时他不太样。
顾慎为特别不擅长调整身边人矛盾，所以盯着少年看好会才说：“你跟铁玲珑是怎回事？”
聂增脸上微红，“没、没什。”语气扭捏，与他平时更不样。
“你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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