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过各种渠道打听金鹏堡动向,经由络绎不绝商队转交给通天关许小益,许小益分门别类,等待龙王检视。
事过十几天,听说龙王将亲临通天关,吕奇英骑着快马赶来拜见。
疏勒复国军改名,两万将士都成为龙军部分,尽随龙王来到通天关,在城外扎营,与七万北庭军隔墙相望。
吕奇英还记得那副年轻冷漠相貌,可龙王在他心目中形象与地位已经截然不同,从走进军营那刻起,他就心怀敬畏,小步快走,进到帐篷里立刻跪下,甚至没敢抬头。
顾慎为接受对方谦卑表示,命他起身,谈几句粮草问题,说到金鹏堡,“独步王有什反应?”
显财露富,切要等风平浪静之后再说。
吕奇英这边群商汹涌,点没有风平浪静迹象,他不得不向几个最要好商人说出实情:“现在情况特殊,时半会拿不出钱,只能先记账,当然,最后总会兑现,可能几天,也可能两年。”
商人们回答出奇地致,“不忙,明白,特殊情况嘛,龙军确不该大手大脚,东西你先运走,就算不相信龙王,难道还不相信你吗?”
吕奇英知道,商人相信是钱,反正银子都在龙王手里,他有偿还能力,还着什急呢?
众商越好说话,吕奇英反而越紧张,他问过几个人同样问题,“你不担心……血本无归吗?”
“独步王……什反应也没有。”吕奇英自己也觉得这个结论不同寻常,急忙加以解释,“从各个渠道打探消息,甚至跟位金鹏堡管家交谈过,独步王好像不怎在意孟家事,只是忙着安葬孟玉尊。还有,那位管家说金鹏堡在大幅消减杀手,从去年开始就没再招过学徒,杀手师父全都失业,很多正当壮年杀手也被扫地出门,自谋活路。”
“天山宗。”顾慎为想起铁玲珑发现怪事,大量杀手离开金鹏堡,加入个从前不太起眼组织。
吕奇英对天山宗毫无解,直到龙王让他继续,他才说:
听到这话人总会露出严肃神情,将吕掌柜话当成种考验,“你是在问相不相信龙王能打赢战争?相信,百个相信。”
豪言壮语背后隐藏是风向转变,龙王拥有军队,还有逍遥海与香积之国大片土地,直以来,他缺少就只是样——金钱,当这项短板得到修补之后,起码在商人们心目中,龙王已经是真正王者,拥有偿还能力王者。
位多年好友对吕奇英说实话,“军队、土地、金钱,龙王都有,再惨能到哪去?他就算退到香积之国,也得认账吧?否则话,他辈子就得啃树皮吃草药。”
吕奇英终于接受事实,他当年时冲动接受龙王拉拢是多正确决定。
整个过程当中,吕奇英唯不担心是金鹏堡,就连龙王不肯立刻拿出银子这点,也成为他护手符:杀死名收购粮草掌柜毫无意义,取不回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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