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忘记。”顾慎为
声音也软下来，上官如救他不只这
次。
“是不是可以要些回报？”
顾慎犹豫片刻，“可以，只要是能做到。”
“你当然能做到。”
“说吧。”
顾慎为腾地坐起来，这正是他最大心事，“你不是唯改变人，可没人改变真正，还是让划清界限吧：金鹏堡必须灭亡，曾经想杀尽堡里每个人，甚至每只动物，但现在知道那样做毫无意义，会杀死独步王，还有忠于他青面与刺客。你无需再拐弯抹角地尝试改变，不会屠杀无辜者，即使他姓上官。你觉得你改变
看法吗？方闻是、老汗王、和尚、独孤羡，身边人都有资格说这句话。”
上官如惊讶地看着他，渐渐露出悲悯神情，好像她真被法延和尚附体，“你说谎。”
“哼。”顾慎为站起身，躺在草地上很舒服，但是站立让他更安心，“别以为你真解。”
上官如也站起身，笑，也哭，然后擦去眼泪，用咄咄逼人语气说：“暗杀未来丈夫时候，你没说谎吗？逍遥海收留跟哥哥时候，你没说谎吗？劝留在香积之国时候，你没说谎吗？你……没说谎吗？”
她指着自己双唇，心里才不相信龙王说话，只相信近侍军营地里那短暂激情。
会受她驱使，帮她争权夺势。”
“见到独步王，她大概又有别说辞。”
罗宁茶肯定会做出这样事，顾慎为并不关心，却忍不住问：“你点也不在意？”
“在意什
？”
“罗宁茶。”
“你杀丈夫，把撵回偏僻香积之国，
两人怒目而视，像是即将决斗仇人。
“所以你是障碍，所以你必须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出现。”顾慎为鄙视自己软弱无力，他本应更冷酷更直接地斩断心中情感，结果还是变得纠缠不清。
“你以为目就只是保护石堡跟上官家无辜者？”上官如像只被激怒小兽，身体绷得紧紧，大声质问。
“独步王跟上官云必须死。”顾慎为寸步不让。
“好吧。”上官如先软下来，“咱们把话说清楚，伤害过你，可也帮过你不少忙，尤其是逍遥海战，要不是有训练女兵，你会败涂地。”
“生活在安乐窝里，诸事无忧，你躲藏在仇人家里，随时都会丧命，所以没法在意。”上官如语气轻松。她曾经在意过，只是在被家族抛弃流落江湖之后才慢慢改变想法，可就是现在，她也得借着股醉意才能如此坦然。
“当时接近你跟上官飞，既是为自保，也是为在必要时候杀你们两个垫底儿，上官雨时对戒备其实是正确。”
上官如再次转身以手支头，看着他侧影，“被最信任人欺骗，该悲哀。可你直没杀和哥哥，时机最好时候也没下手，又有点骄傲。”
“骄傲？”
“骄傲还是改变你点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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