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为站起身,眼前笑脸在旋转,他也跟着旋转,可他仍相信头脑是清醒,声音虽然显得极遥远,
上官如挪开双手,露出是抑制不住笑意,“真不知道问什才好,你们给想个主意。”
对龙王他们有许多问题,最后是名年纪大些士兵抢得先机,问道:“龙王,飞临龙庭魔鸟真是你带来吗?”
没人再问别,目光又都转到龙王脸上。
顾慎为眼前摇晃全是那张笑脸,没听到问话,接二连三重复才让他反应过来,“魔鸟?不,没带它来。”
“可你有只专门吃人大鸟,是不是?”
“龙王好酒量啊,是谁说他不能喝酒?”
“女将军酒量更好,她都喝过轮。”
从第十碗开始,顾慎为对数字失去概念,他脸却没有红,而是越来越白,与上官如正好相反。
饮酒美妙阶段已经过去,他不知道喝进去是什,但仍然坚信自己头脑清醒双手稳重,直到举碗接酒,酒却撒落地时,他才明白醉意早已加身。
围观者鼓掌欢呼,“女将军赢,龙王败。”“向龙王提问题。”
喝酒。”
上官如脸色沉,“连夜跑几十里路,就为喝酒?”
“嗯,军营里不合适,龙庭酒馆全没,只剩下这种地方。”
上官如盯着龙王,跟这个男人相处越久,欢奴影子越淡,她很难理解,个人前后差别怎会如此之大,可是再想到自己,她恍然明白,有变地方,就有不变地方,现在龙王仍是欢奴部分,而且是欢奴最与众不同部分。
她笑起来,端起酒碗递给他,“瞧你在独自饮酒,那样没意思,来,咱们拼酒。”
“它有棵树那高,翅膀扇,刮起狂风能卷走百人。”
“它眼睛盯谁谁死。”
“它羽毛有剧毒,根就能杀死几千人。”
……
大鹏鸟形象越来越可怖。
上官如也醉,但她经验丰富,不会露出醉态,展开双臂,笑着说:“这场就是拼酒,不用提问题。”
“不行不行,这是规矩。”众人继续起哄,其实这项规矩还是上官如提出来,刚用过次。
“有规矩就按规矩来。”顾慎为挺直身体,觉得自己比平时高大许多,声音也洪亮起来。
期待目光全落在上官如脸上,她双颊红艳欲滴,张口还没说话,又闭上嘴,突然双手捂住脸孔。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豪爽女将军这是怎。
顾慎为还没回答,周围人已经听到上官如邀战,帮她起哄,“你是龙王,可不能害怕。”
越来越多人聚过来,对这些逃兵和流民来说,“龙王”两个字只会引起好奇,而不是敬畏。
顾慎为接过酒碗,“好。”
有人捧起酒坛帮忙倒酒,两人端起碗,互视眼,同时饮而尽。
碗接碗,叫好声越来越响,拼酒两个人只言不发,喝速度越来越快,众人由兴奋慢慢变得惊讶,直至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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