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好像已经彻底忘掉
杀兄之仇，对龙王没有
点怨恨，但他没有练过须弥芥神功。
“法延教你
武功、讲授道理，都在将你改造成另个人，跟从前你截然不同。”
“
知道。”莲青竟然面露微笑，“抗拒过，最后却自愿接受。”
“为什
？”
“因为这是本性。”莲青像是大彻大悟高僧，目光突然变得跟法延出奇地相似，洞察切，悲悯切，“师父没有改造，他只是抹去灰尘，擦亮眼睛，让看清自己本来模样。”
上官飞吓得腿都软，扶着桌角，苦着脸说：“你瞧有这个胆子吗？”
“难说，从前认为你没有，可神医这说，就明白，任谁练五洞拳，觉得自己功夫高，都会变得心狠手辣。”
“妹妹就不样。”上官飞指着救命稻草，“她武功越高心越软，俩是双胞胎，长得像，性格……骨子里也挺像。”
木老头迷惑地看着上官如，“她不样，可她武功高，才敢行走江湖、统领国，这不也是变化吗？”
话题越扯越远，顾慎为结束交谈。
。”
顾慎为问上官如，“你早就知道？”
“法延跟说过些，告诉过你。”
上官如是说过句，顾慎为当时没有在意，他没想到内功变化还会影响到修炼者性情。
“所以你建议莲青向传授掌法？”顾慎为声音里有丝苦涩，如果这是真，就意味着上官如企图暗暗地改造他。
顾慎为对这种目光没有产生厌恶与愤怒。
上官如离开时候颇为忧心，龙王身上某种变化让她感到陌生，比他杀气浓重时候还要陌生。
孙神医小声安慰道：“龙王心魔得由他自己来解，唉，要是嘴严点就好。”
“他早晚都会明白，没准早点更好。”
诸事未定，顾慎为仍然独自静坐近个时辰才走出帐篷，去拜访营地里唯和尚。
莲青正在整理包裹，看到龙王进来单手行礼，“正要向龙王告别，明天早就要带着师父骨灰返回四谛伽蓝。”
“没想这多。”上官如微微慌乱，她没想过，但她确心存希望。
顾慎为没再追问，非相般若掌、顾氏刀法，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越来越少用到死人经。
孙神医感觉到气氛凝固，觉得自己必须加些解释，“龙王过虑，武功对任何人都有影响，从手无缚鸡之力到以敌十，这个人从里到外都会发生变化，医术也样，从前是穷小子，见人点头哈腰，成神医，信心满满不说，脾气也见长不少。”
“咦，咱们样。”木老头兴奋地说，“年轻时候也是挖空心思讨好师父，武功练成，就把他杀，他临死前还自责看错人，哈哈，原来人人都这样……上官飞，你是不是也打算练成五洞拳之后杀？”
孙神医没发现自己经历与木老头有任何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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