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守候着成群结队
仆从、侍卫与骑兵，当中绝大多数人都出生于贵族，在十五至二十五岁之间为老汗王服役，也跟帐篷里女奴
样，离开舒适家庭，穿着全套盔甲，站立在夏日尘土中，等待位老人，唯不同是，他们以此为荣。
顾慎为无需抬头就能感受到炽烈目光，好像他比老汗王本人还受关注，只是其中饱含嫉妒与愤慨，他来自西域，王号有名无实，竟然能走在老汗王身边，扶住草原之主手臂，而这数百名衣甲鲜明卫士们，直到退役也未必能得到个眼神。
为
摒退层层羁绊，老汗王左臂在空中多停会，先是随身宦者，接着是银雕等贴身侍卫，随后是贵族仆从，最后是忠诚骑兵，波波躬身退下。
顾慎为扶着老汗王缓步前行，在他前方数十步以外，两名宦官像是鬼鬼祟祟盗贼，小心地引路，同时确保自己不会被老汗王注意到，身后更远距离，才是大批侍卫与骑兵。
所有人都骑在马上，努力控制坐骑，以配合老汗王缓慢步伐，旦有需要，又能以最快速度冲上去，这种需要极少发生，但他们仍然随时做好准备。
老汗王静静地观察着眼前年轻人，脸上挂着疲惫好奇，好像那份名单是个连他自己也觉得蹩脚玩笑。
顾慎为知道这不是玩笑，他重新折好纸张，放回托盘，等女奴走开之后，说：“
可以放弃任何人，但不接受威胁。”
老汗王腾地站起身，利索得像个小伙子，就连微驼背也显得笔直，但只维持小会，“真遗憾，你会把这当成威胁，只是希望帮助位年轻英雄认清自己，相信个将死之人经验吧，你现在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事物，很快就会变得跟灰尘样轻贱，不要被女人迷惑，你所爱上只是副皮囊，而这世上还有数不清美丽皮囊等着你去发掘。”
老汗王展开双臂，女奴们迅速上前，熟练地为他脱下长袍，换上轻便戎装，他伸出右臂，等待龙王搀扶。
顾慎为右手感到焦躁，无论老汗王话多
合情合理，这都是种威胁。
老汗王继续刚才话题，似乎仍在帐篷里踱步，对他造成紧张气氛无动于衷，“寻找位合适继承人非常困难，当年取得汗位过程，据说是百年来最顺利，可仍然得杀死许多人。”
如果有人听到老汗王竟然对名外国人谈起继位问题，肯定会嫉妒得发狂，顾慎为却无言以对，他渐渐摸清
他走上前，扶住瘦弱老人。
“你不用现在做出选择，咱们去参加晚宴吧，别让人以为咱们在策划什阴谋，现在龙庭，比头发情公牛还要狂,bao，嗅到点不祥气味，都可能让它疯掉。”
“老汗王什都知道？”既然不需要马上做出选择，顾慎为干脆假装名单不存在，顺势将话题转移到汗位之争上来。
“哦，该知道都知道。”
两人走出帐篷，夏日傍晚出奇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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