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轮因为距离太远,效果不佳,从第二轮开始,几乎箭无虚发,右翼部落兵伤亡惨重,成片成片地倒在焦黑土地上。
观战贵族们脸色都变,许多女人扭过头去,受不这种令人作呕场面。
龙王忍不住想起军师方闻是,那个书生要是在这里话,肯定会坚决反对龙王做法,他会说:“将帅职责是掌控大局随机应变,不是冲锋陷阵……”
方闻是话是有道理,但也跟香积之国大祭司样,有点迂腐。
大雪山军队其实远未达到浑然体水平,仍然处于依靠个人能力初始阶段,人数也太少,实在没什“大局”需要掌控。
恰恰相反,战士都希望看到领袖与自己并肩作战。
龙王需要他们敬仰与崇拜,虽然这并非他追求目标,却是必不可少御众手段。
打破主民与奴隶之间不可逾越界线,实是犯下香积之国大忌。
在真正战斗开始之前,贵族们先进行场比试,上百名文采出众青年,各写下篇华美文章,纪念这场救国之战,由宿老与部族首领评判高下。
优胜者文章是篇喻言性质史诗,作者花两天两夜才构思写就,诗中将龙王描述成张牙舞爪恶龙,率领着无数妖魔鬼怪入侵和平高贵香积之国,室利家族临危不乱,七个儿子向恶龙发出挑战。
大量笔墨用来描写战斗场面,青年慷慨激昂地向同胞朗诵,博得阵阵热烈掌声。
正当他读到香积之国在天上保护神被室利七子所感动,派下天兵准备屠杀恶龙时,洼地里真实战斗开始。
他自己,也更喜欢手握刀剑砍杀敌人感觉。
室利大军冲锋线参差不齐,右翼突出,与相邻中央部队完全脱节,左翼也超前点,整体形成个不平衡凹形。
香积之国贵族对此负有定责任,以室利家族为首,他们向各支部落兵许下诺言:杀伤最多者将得到两倍于其他人厚赏。
这也是大雪山军中野人士兵第次参加平原上正规战争,略感紧张,虽然有龙王严令,仍有不少人提前放箭,没能形成众箭齐发威力。
不过,野人们弓箭技巧大大弥补战术缺陷,他们不习惯随意射箭,而是瞄准目标有放矢。
室利军首先发起进攻。
这支军队由边境以外十几个部落拼凑而成,室利家族与他们有过多年经商往来,许下厚赏才借到手。
名义上统帅是室利摩罗长子,但他跟所有贵族样,不懂军阵,也不屑于舞刀弄剑,因此军队仍是个非常松散团体,根据事先商量,十多个部落字排开,什时候冲锋、冲锋速度都由自己决定。
大雪山这边,龙王亲自上阵,五峰剑客分列两边,三百名野人士兵充当弓箭手,站在第排。
由于双方都不擅长马上作战,因此谁也没有派出骑兵,大雪山剑客虽然有过骑马战斗经历,但仍处于很业余水平,重剑确不适合在马背上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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