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们像群受到训斥孩子,马上开始行动,向营地方向退却。
顾慎为跳下马,手里仍举着战旗,与近千名战士排成行,将狭窄谷口堵住,掩护其他人先退。
“砍马腿!”他叫道,这三个字依次向两边传去,剑客们全都半蹲,双手握着重剑,准备迎战正在冲过来骑兵。
仿佛只大锤击在看似柔弱渔网上,许多地方都被撕开缺口,但渔网仍然完整,只放过去数十名骑兵。
第三轮冲锋被挡住。
大雪山战士仍在与金鹏堡步兵鏖战,注意不到,也分不出力量抵抗身后骑兵。
好像柄巨大镰刀在人高麦田中扫过,不分良莠,无论敌,都被重甲骑兵大片大片地收割。
只要能彻底剿灭雪匪,独孤羡不在乎误杀多少自己人。
顾慎为随后冲进战场,高声叫道:“龙王在此,向旗下集合!”
龙王现身,再次引发惊恐与狂喜,幸存刀客与剑客们纵声高呼,向旗下聚集,金鹏堡步兵则张慌失措地退却,但是那三千重甲骑兵,却无所畏惧,又次调头,排列阵形,准备发起第三轮冲锋扫荡。
望这小会,他们已经冲破大雪山阵线,正调转马头,准备排成几列,再次冲击。
只需要来回几趟,大雪山将士即遭灭顶之灾。
“传令收兵。”
顾慎为发出命令,低头看到伤兵们迷惑表情,明白自己犯个低级错误,大雪山号角只有进攻信号,没有收兵之声。
他跳回地面,拉住匹看上去很强壮骏马,对还能勉强起身伤兵说:“死守营地,不准出去步。”
训练有素骑兵不愿意与步兵面对面交战,立刻退却,打算拉开距离再次冲锋。
大雪山战士且战且退,在付出惨重代价,抗住数轮冲锋之后,于当天傍晚
无数名大雪山战士,在龙王到来之前就已经倒下,再也不能起身战斗。
顾慎为粗略地扫眼,还剩下不到两千人。
“伤者先行,其他人殿后,退回营地!”
刀客们迅速执行命令,许名剑客却不明所以,他们还以为既然龙王来,就更应该跟金鹏堡决死战。
顾慎为高举红鸦战旗,发出天神般严厉声音,“龙王之命,不得违抗!”
顾慎为跃上马背,兜圈,抓起面战旗,那战旗还是他在璧玉城设计,黑底,中间是只红色独足乌鸦。
顾慎为冲出营地,他要把舍生忘死战士们尽可能救回来,那是忠于他群人,是世界之海中唯属于他孤岛,失去这些人,他将无所有,而且无法向留在雪山里老弱妇孺交代。
营外土地都是红色,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不尽尸体,许多还没有死去伤者,像孩子样哀嚎。
坐下马匹四蹄翻飞,顾慎为还是觉得太慢,在他前面,重甲骑兵已经发起第二轮扫荡,像面快速移动铜墙铁壁,他好像永远也追赶不上。
追上也没用,凭己之力,任何人阻止不三千名骑兵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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