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刀客齐刷刷地拔出刀，冲出酒馆，顾慎为也混在里面。
街面上躺着
具尸体，行人都躲得远远
，两名身材单薄年轻刀客哆哆嗦嗦地站在边上，叫声就是他俩发出来。
“龙王在哪？”名中年刀客喝问道。
“不、不知道。”名单薄刀客颤声回道，“杀完人就跑
。”
“你看到龙王？”
那个与和尚作套合伙骗取刀客钱财莫老大，应该知情。
福缘酒馆是家很小店铺，摆下三张桌子，大多数客人只能站着喝酒，拈几粒咸花生当下酒菜，莫老大曾经提到过，这里是他据点。
再次改换容貌顾慎为请名刀客喝两碗，从他嘴问出莫老大住所。
莫老大家很破旧，跟他从讲法会上拿走银子不相匹配，顾慎为敲门，邻居说莫老大早早出门，“都去抓龙王啦，只要是带刀人都去。”
顾慎为又回到福缘酒馆，群刀客正在热情讨论龙王杀死圣僧原因。
顾慎为深感不安，他害怕不是被冤枉杀人，而是设计者显然熟悉他相貌并知晓他切行踪，甚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
，所以能抢在前面杀死莲心。
这定是从前熟人所为。
顾慎为心中有好几个人选，可每个人都没有杀死莲叶充分动机：荷女那边敌人是金鹏堡与龙王，与和尚无关；金鹏堡敌人是大雪山，杀手要是能猜出龙王行踪，肯定会直接围剿，没必要玩这种复杂把戏。
想到周围可能隐藏着知己知彼监视者，顾慎为就感到心神不宁。
他在北城寂寥无人街道上兜好几个圈子，像名趁着月夜现世鬼魂，在寻找自己丢失肢体。
“没、没有，他在暗处下手。”
中年刀客皱皱眉头，收起刀，将尸体翻转过来。
“龙王杀红眼，什人都杀。”
“龙王不喜欢刀客，他这是向璧玉城所有刀客挑战，呃，还有四谛伽蓝，龙王肯定也不喜欢和尚。”
“会不会是止杀会人得罪龙王，龙王把怨气撒在圣僧身上？”
“那他应该先去找得意楼啊，圣僧是止杀会护法，权利都在得意楼手里呢。”
众人说得正起劲，外面突然传来惨烈叫声，“龙王杀人啦，龙王杀人啦！”
他若干次突然原路折返，结果什都没发现，监视者好像是隐形人样，如果真有监视者话。
天还没亮，圣僧莲华死讯已经传遍璧玉城，龙王立刻成为众矢之，悲愤压过恐惧，大雪山再想议和，全城刀客和绝大多数居民都不会支持。
顾慎为苦心经营有利气氛夜之间变成最不利证据，就算现场没有活口，没有黑血旗，经过这些天杀戮，大家也都想当然地认为凶手是龙王，除他，谁还敢在北城杀人？尤其是谋杀位圣僧？
顾慎为要找出杀死莲华真凶，莲叶不愿配合，就只能从另条线入手。
他不喜欢被人监视、被人冒充，黑暗是他朋友，他不愿意与别人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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