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九少主又喜欢上谁
？”
许烟微双肘支在栏杆下，脸上似笑非笑，长长地嗯
声，“喜欢谁
不知道，可是有句话没对十公子说，她是小姑娘，不适合听这种东西，九少主——”
许烟微又拖次长音，好像想制造戏剧性
效果，待看到杀手不感兴趣，才股脑将剩下话全说出来，“他换口味，不喜欢女人，喜欢……你知道。”
“你确定？”顾慎为真地有点震惊，他马上想到那个军师，可是不对，关厚麟人高马大，不像是那种人。
“什
人没见过？第次上床就知道。嘿嘿，九少主还得感谢呢，要不是教他床笫之欢，让他彻底放松，他也不会发现自己真实喜好。你不用奇怪，北城贵家子弟十之八九都有这种癖好，唉，这回你该知道这行生意不好做吧，跟女人争，还得跟男人争。”
“他不是神仙。”
“可是他算命……真挺准。”
“就是没算到自己会死在手里。”
“这个、这个……神仙都不算自己命，要不就是他算到自己会死，但人家是神仙嘛，坦然接受，借你手掩人耳目，表面上死，其实升天当官去。”
彭仙人死得点都不坦然，顾慎为亲眼所见，“别管他，叫你姐姐下来。”
人找报仇，毁你酒馆？”
吕掌柜抓耳挠腮，谄笑会，“不是不是，现在南城谁敢找您报仇啊，可是、可是……”
“可是什？”
“可是南城人都挺信这个那个，不信啊，客人们信，您杀死神仙……”
顾慎为明白吕掌柜意思，“好，不干扰你生意，看紧钱。”
顾慎为可以确定，孟夫人定不会感谢这个妓女。
许烟微已经站在楼上，正在伸懒腰打哈欠，自从明白个道理，新主人欢大爷不会与她上床，许烟微就放弃在他面前装模做样，时时展露自己真性情——通常都是客人们不喜欢面。
“啊，懒得下去，有话你就说吧，听得到。”
姐弟俩曾经雇过丫环、婆子，没几天就都撵走，两人致决定不乱花钱，他们与杀手定下三年之约，心盼望着三年后能攒够银子离开这个鬼地方。
“九少主那边是怎回事？”
“这可不能怪在头上，是什招都用上，人家不喜欢，能有什办法？”
铁寒锋还剩下十几万两银子存在这儿，吕掌柜如释重负，个劲儿地说“放心”。
顾慎为是个谨慎多疑人，虽然人已经杀，后悔也没有用，他还是回到后院，找到套斗篷，披在身上才出去。
他在街上兜圈，来到留人巷。
许小益还以为是客人，看到是好久不见“欢哥”，又是惊恐，又是欢喜，急忙让他进来，顺手将门闩上，看样子不打算让姐姐接客。
“真是你杀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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