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为挤出
丝笑容，“不记得
。”
其实他记得，他记得那个女人
面容，美貌惊人，五官清晰，却极为陌生，绝不是梦中想像出来画面。
他感到奇怪，自己并不喜欢箫笛之类乐器，为什
会在梦里听到它声音？
他抬起身，想挥袖撵走眼前这片虚假夜景，失败几次之后，他用手指撑开眼皮。
还是那片景物，但是弯月淡去，天边晨曦微露。
名高大女人走过来，弯下身子，嫣然笑。
顾慎为不认识她，可是那笑容如冰雪未融时春风，令人心生暖意，不自觉地放松警惕，于是他还以个虚弱微笑，任对方在自己胸前点指。
，并在河边喝下大量水，这是化解“慈悲散”最有效手段之，然后过河，沿河岸向西边走段路，再折向西南，希望能够路走到璧玉城边界。
没人知道这条路有多远。
六人当中只有顾慎为配着狭刀，流花拿回自己最喜爱短弓，声感谢也没说，臂弩交在上官如手里，长弓归上官雨时，不过总共才有不到二十支箭矢。
顾慎为匕首送给荷女，野马就只能赤手空拳。
他们不敢停留，连夜行进，望着黑黢黢南方群山确定方向，直到次日中午才稍事休息，顾慎为觉得自己刚闭上眼睛就被叫醒，流花猎杀几只飞鸟，大家分而食之，生肉生血入肚，暂时掩盖饿意。
顾慎为闭上眼睛重又睡着，无牵无挂，连梦都没有。
当他醒来时，朝阳已有人高，上官雨时埋怨他放哨不认真，可是大家睡得都很死，谁也没有及时清醒。
“昨晚有个女人来过……”顾慎为说道，可是话出口又觉得那只是场梦，说出来徒惹人笑。
果然，上官雨时不屑地哼声，三天时间，足够她忘掉欢奴救命之恩，“哪来女人，是你心里害怕大荒门，做恶梦吧。”
其他人也摇头，表示平静无事，上官如稍微恢复精力，笑着问：“你梦到谁？快说。”
几人内力虽已恢复，对走路帮助却不大。
第三天夜里，首先支持不住人是上官如，她年纪太小，又没受过苦，承受不住这种强度急行，她已经硬撑半天，实在没力气走下去，其他五人轮流背着十公子又走段，当上官如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休息时候，大家都松口气。
由野马开始，四名褐带杀手轮流放哨。
顾慎为是最后个，他坐在高地上片草丛里，忍受着挥之不去困意和小虫叮咬，望着渐渐西倾弯月，脑子里像是凝固住，挤不进最简单念头。
他觉得自己睡着，可是眼前景物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他不再觉得困倦，心情宁静愉悦，仿佛飘在云端，飞虫刺耳噪音消失，取而代之是风吹草尖微吟和若有若无缥缈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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