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跟着少年离开酒馆，心里想着铁寒锋会怎
看待这件事，既然师父不肯亮出真实目
，不妨再刺激他
下。
天刚亮没多久，街上几乎没有行人，许小益前头带路，进
城墙以内，在小巷中辗转行进，好像跑在自建密宫中小老鼠，哪条是近路，哪里能避人耳目，全都清二楚。
终点是座临街小楼，没有庭院，楼是会客厅，二楼是卧室，地方虽然不大，装饰却极为奢糜，铺着厚厚地毯，金银玉器应有尽有，不知用途绫罗绸缎扔得到处都是，显然这里刚刚结束场宴会。
这是家小小妓院，顾慎为有点紧张，疑心又起，以为这是师父
顾慎为经历过金鹏堡最冷酷学徒残杀，能根据根草状态发现哪里可能有埋伏，他还跟心怀鬼胎大人勾心斗角，对切人都怀有深刻怀疑，但他从来没跟街头混混相处过，尤其是这个混混可怜兮兮地在寻求帮助。
“百两。”
荷女收买炼火院管事，想把欢奴与流花安排成月试对手时，送上银子是百两，所以顾慎为猜测这大概就是买条人命价钱。
许小益露出为难之色，但却没有讲价，“好，
先付五十两，事成之后再付五十两。”
“跟说说那个人。”
这里是璧玉南城，顾慎为如是提醒自己，名十四岁少年雇凶杀人或许是常见之事，他不想显露无知，所以不动声色，但也无意受雇，他想当杀手目绝不是为赚钱。
“你找错人，不是杀手。”
许小益期待眼神流露出丝失望，这让他立刻显得幼稚许多，“你出价，给钱，有许多钱，真，可以先付半。”
“说，不是杀手。”
许小益好像没收到新年礼物小孩子，变得垂头丧气，“还以为你能帮忙，你知道，这大概是唯机会，能让和姐姐脱离苦海。”
“谁？”
“强迫你和你姐姐那个人。”
“这里不是说话地方，你跟来。”
顾慎为自己也不明白为什要接下这笔莫名其妙杀人“生意”，他和师父事还没完，无论如何，还是少惹是非为妙，而且这个少年看上去也太精灵古怪，不值得信任。
许小益提到姐姐时流露出那点感情，大概是唯打动顾慎为地方。
“你有姐姐？”
“是，有个姐姐，跟你说实话吧，是小偷，姐姐是个……妓女，这可不是俩自愿，那个人强迫们，天交不出银子，俩都要挨打。如果能有选择，学文学武都愿意。姐姐，她应该跟有钱人家小姐样，住在北城，学学针钱什，真，就算还是小偷，她也应该嫁给个好人，流亡王公贵族之类，她性子那好，美丽温柔，不明白老天为什对她如此不公。”
顾慎为想起自己姐姐顾翠兰，上天对她更加不公。
“你有多少钱？”
“呃，不知道，第次找杀手，按你们规矩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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