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娴本来连半定制都不想要,直接买成衣简单方便,但贺兰湘极力给她推荐这家,她不好拒绝,抽个时间来选款,今天正好出成品,叫她来试穿。
毕竟是别人订婚宴,宾客不好喧宾夺主,阮思娴定是款珍珠白吊带鱼尾裙。
款式很简单,也贴合她身材,她没什多余要求。
她对着镜子拍张照片发给傅明予。
“好看吗?”
“但事实证明。”傅明予静静地看着她,“是对。”
窗外夏虫蝉鸣声未休,回忆下被拉回到去年那个时候。
仿佛就在昨天,又好像过去很久。
阮思娴眼里有细碎光芒流动,看着小小屏幕里傅明予。
她感觉到,那种抛开筹码被坚定选择感觉。
“啊……”阮思娴心口有些跳,非常小声地说,“好险。”
但傅明予还是听见,他回头看镜头,“险什?那时候拒绝。”
“什时候?”
“你第次打时候。”
阮思娴瞳孔地震,觉得这个人太奇怪。
郑家放在晏家把尺子,划出晏家做事底线。
阮思娴撑着下巴,似乎在走神。
傅明予站起身,镜头里只剩他下半身。
他往后走两步,撩起上衣脱下,丢在床上,也没再穿其他衣服,拿着ipad不知道在看什。
阮思娴视线在他小腹处人鱼线溜达两圈,挠挠耳朵,假装毫不在乎地说,“他们之前是不是打过你主意?”
等两分钟,傅明予没回,阮思娴便没管。
昨天早上跟他打电话时候他还在迪拜,深夜没睡,这会儿应该再补觉。
在店里等待包装时候,服务员带阮思娴去看看别款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阮思娴随着她上二楼去看橱柜里新款。
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到嘴边,却化作简简单单句话。
“你快点回来吧。”
八月,傅明予已经结束新加坡工作,但人还没回来,正带着团队抽查各海外营业部情况,像玩儿飞行棋似,今天在澳洲,后天在美洲,再过两天又在欧洲。
郑幼安和宴安订婚宴也在这个月,阮思娴提前周接到电话,叫她去试礼服。
江城有个礼服定制工坊,主人是国内少有获得巴黎高级时装工会会员资格设计师,只依据原有板型修改做半定制礼服,时间周期短,但在江城极受追捧。
“所以是因为拒绝?”
傅明予走到镜头前,昏黄灯光映在他脸上,柔和他五官,看起来似乎近在咫尺。
“是啊,荣幸吗?”
阮思娴盯着他看半晌,被他自信震惊:“你好狂啊,八字没撇事情,你就敢这选择?”
那万追不到呢?他岂不是亏大?
毕竟如果要“联姻”,阮思娴觉得傅明予怎看也比宴安合适。
“是。”
傅明予回答得这干脆,阮思娴反而不知道说什。
她突然有些后怕。
虽然这“后怕”在这个时候完全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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