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
成年人
崩溃都是默无声息呢？大哥你怎
回事？！
而谭山情绪崩溃，也不管眼前人是谁，只想找个肩膀靠
靠。
“太难，
太难
“怎？”阮思娴想到什，又说，“刚刚停机坪那边是你出事吗？”
谭山吞下口气，嗓音哽咽，“对，打人，老子实在忍不住。”
阮思娴：“嗯？”
谭山回头看她，憋红双眼布满血丝。
他几欲开口，话语咽又咽，紧抿着唇角，下巴微抖。
他是阮思娴那个高中校友，是个机务，两人平时遇到也会聊上几句。
他好像……在哭？
阮思娴慢慢走近，站到他身后，拍拍他肩膀。
“谭山？”
谭山回头，眼眶红着，见是阮思娴，又立刻扭回头去。
“这大过年谁在闹啊？”
“是在打架吗？”
“好像是机组那边。”
有个人想过去看看，阮思娴拦住她，说道：“有安全员去解决，天这冷你别感冒。”
机组车经过那边时，闹事人已经被带走。
点，阮思娴执飞航班返航。
最后个乘客下机后，机长带着阮思娴走道客舱，挨个检查。
“唉，又年过去啊。”
机长拍拍行李架，听到声音觉得很安心，“年年忙碌，什时候是个头喔。”
走出客舱，安全员还有乘务组都挤在机组楼梯上互道新年祝福。
阮思娴感觉，他似乎有根弦绷着，很快就要断。
“明天就是新年。”阮思娴说，“新年什都是新，没什过不去。”
她本想安慰下，却没想到这句话挑到谭山哪根神经，突然就靠着她肩膀，放声嚎出来。
“屁新年都会好！都不会好！好不！”
阮思娴被吓得动都不敢动。
“你怎？”阮思娴问，“出什事吗？”
谭山依然保持着刚刚姿势，撑着墙，肩膀却在抖。
阮思娴站会儿，见他好像不愿意说，于是打算转身走。
不过念头刚冒出来，谭山就开口。
“太没意思。”他声音哑哑，有点哭腔，“上个班，挣个钱，真太没意思。”
离开机场回到世航大楼后，阮思娴和机长去飞行部交飞行任务书，遇到里面人在庆祝新年，于是多待会儿。
出来时，阮思娴收到傅明予消息，他说他已经开完会，马上就立刻会议室，叫她去办公室找他。
于是阮思娴便往那边去。
走几步，她突然看见前方玻璃走廊里站着个男人，他双手撑着墙面，弓着腰，头埋得很深。
这人并不是陌生人。
停机坪风很大，阮思娴头发被吹乱，拿出放在手上围巾边裹住脖子，边朝机组车走去。
她让乘务组穿着裙子空姐们先上车，和机长等在后面
正要踩上去时，远处突然传来喧闹声。
阮思娴和机长扭头望过去，上机组车人也探出头来看。
“哎呀，好像在闹事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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