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快醒醒酒。”
可时宴端起杯子，微微仰头，
口口喝下，眼睛却垂着，直勾勾地看着郑书意，嘴角似乎还有隐隐笑意。
他
喉结下下滚动，视线却动不动，像锁在郑书意身上般，烁烁光亮里映着她影子。
眼神不那
纯粹，意味不明，像在似是而非地传达着什意思。
郑书意被他看得脸快烧起来。
说完，郑书意也没觉得臊得慌。
反正，跟个喝醉人，不用讲什道理。
但时宴听
这句话，没有回应，也没有动，半靠着墙，眼波荡漾地盯着镜子里郑书意。
两人以这种奇奇怪怪前后位置站许久。
郑书意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又站在这里干什？”
她抬起头，借着客厅余光，看见自己脖子上痕迹。
回忆里幕又涌来，连带着触觉、听觉，全都生动地再现。
郑书意空着只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半晌，缓缓抬起来，摸摸脖子。
在她沉浸于镜子里自己无法自拔时，突然见身后出现个人影。
蜂蜜倒是有不少。
她走到厨房，用开始泡杯蜂蜜。
杯子里冒着袅袅白烟，搅动时候，郑书意频频走神。
时不时摸下自己滚烫脸颊。
如果此刻有面镜子，她想，自己应该是副春心荡漾模样。
郑书意见他拿着
起伏，郑书意呼吸也忽慢忽快。
明明喝高人是时宴，她却觉得自己才是彻底沉醉那个。
可是近距离安静相处，郑书意感觉时宴似乎有些难受。
她睁开眼，确定下他表情。
“不舒服？”
别男人喝多是发骚。
时宴喝多简直是！发！情！
郑书意退开步，说道：“你看够没？”
“看够。”
时宴随手把杯子放在旁柜子上。
时宴看着镜子里她，轻飘飘地说：“
在欣赏你美貌。”
郑书意：“……”
同句话，自己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
从时宴嘴里说出来，带着点轻佻语气，被独处氛围渲染，这话立刻就变味道。
郑书意把蜂蜜水塞给他。
时宴不知什时候出来，手里拿着外套。
他就站在郑书意身后，通过镜子，两人以种奇怪方式对上目光。
“你在这里站十分钟，在干什？”
郑书意面无表情地说：“在欣赏自己美貌。”
“……”
那更不能让时宴看见。
于是杯蜂蜜水，郑书意搅拌十分钟。
端着出来时，她余光瞄见玄关处全身镜，心念突然动。
客厅里，时宴还闭眼躺在沙发上。
郑书意端着蜂蜜水，慢吞吞地挪到玄关处。
时宴没说话。
郑书意慢慢站起来，这次时宴没拦着她。
是真心在为他着想，也是想给自己个平复心情空间。
“去给你弄点醒酒。”
郑书意平时不爱喝酒，就算喝也会控制着，所以家里没备着葡萄糖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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