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没摸到,却摸到处温热。
郑书意慢慢睁眼睛,侧头,时宴脸就在她床边。
以及,她手正摸着他手腕。
“你……怎进来?”
时宴垂眼看她手指,转而握住她手,塞进被子里。
——
时宴站到郑书意房间门口时,正要抬手敲门,却顿顿。
从会场到酒店距离太近,近到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就二话不说回来。
僵片刻,时宴垂下手,转而拿出手机。
铃声响很久,直到自动挂断,时宴才复又抬手,按响门铃。
他打个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去问问酒店。”时宴吩咐陈盛,“她怎回事?”
不用时宴具体说这个“她”是谁,陈盛便把切办得妥妥当当。
几分钟后,陈盛说:“回酒店,找前台要盒止痛药。”
“止痛药?”
十点半,第二场会议准时结束。
时宴刚起身,还没走出会场,便被这场主持人叫住。
这位是某财经电视台主持人,和时宴有过几次交集,此刻是要邀约共进午餐。
时宴应下,主持人看他四周眼,又问:“和您起来那位小姐来吗?”
其实刚刚在台上,他便看见时宴和郑书意窃窃私语,行为亲密,多半是那种关系。
。
果然没那安分。
可她不说,脸颊又憋得有些红,时宴只好随她。
“回去后跟说声。”
郑书意点点头。
“要是不回来,你是打算个人自生自灭?”
或许是吃药,头昏昏沉沉,郑书意懵许久,才反应过来现状。
如同铃声样,门铃按三次也没人回应。
时宴皱眉,转身朝电梯走去。
中午阳光稀稀疏疏地透过窗帘洒到床上,在纯白床单上透出斑驳阴影。
郑书意出身冷汗,浸湿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以至于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心情很不好。
同时耳边有铃声在想,她烦躁地“啧”声,推开枕头,伸手去摸手机。
时宴看眼腕表,又说,“中午饭局你代替去。”
陈盛点点头。
但心里却有些无语。
怎又是他。
他其实也想回酒店休息。
却又想,万不是呢?那岂不是尴尬。
“有些不舒服,已经回酒店,她娇气得很,应该来不。”
看时宴说这话语气及神态,主持人懂,点头道:“那等下次有机会吧,看她对今天话题挺感兴趣。”
时宴随口“嗯”声。
随后,他和陈盛同走出去,看眼手机,郑书意那边没有动静。
这场会议结束,她立刻悄然离场。
还好会场离酒店不远,不到二十分钟,她便回房间,并且给前台打电话要点东西。
匆匆去洗漱间换内裤和棉条,郑书意倒上床那刻,阵天旋地转,小腹绞痛像爆发火山,股脑蹿至全身。
她蹬掉鞋子,死死抱着枕头,慢慢蜷缩到床边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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