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朝这边看,也没说什。
关向成家里常年人少,饭厅里便添张小桌,仅仅够四五个人坐。
因而他和时宴相对而坐后,郑书意便顺理成章地坐到时宴身边。
桌上摆四五个菜,口味都偏清淡,关向成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习惯,擦手,剥着白灼虾,说道:“书意,你今年多少岁?”
“二十五啊。”郑书意
郑书意十分捧场,“啪”得下用力鼓掌,伴随着声“哇!”,情绪高涨,语气高昂。
――冷不丁把经过她身旁时宴小小地吓下。
时宴停下脚步,揉揉眉骨,沉声道:“郑书意,你适可而止。”
郑书意表情瞬间凝固,抬头,果然看见时宴略带嫌弃眼神。
“吃饭。”时宴声音扫过她头顶,看向关向成。
他找张躺椅,缓缓坐下,双腿放松伸直,看着窗外落叶纷纷。
耳边,女人声音轻柔灵动,拨动这空荡旧屋许久不曾响起生机。
晨间阳光充沛,透过老洋房五色玻璃,尘埃也变得可爱,在缤纷光道里跳跃。
——
关向成说是随便聊聊,话题便不限制在某范围,时而精准指出当前市场变动,时而又侃侃而谈自己年轻时看不清局势所造成错误。
确定这点,郑书意心里蔓延出跳动喜悦。
她捧着茶杯,目光慢慢从时宴脸上转移到杯子里。
澄黄茶水映着她透出笑意眸光。
郑书意抿着笑,为不出声,便只能喝小口。
好茶妙处她没体会出来,但伴随着时宴那句话,郑书意觉得这茶喝着是挺舒服。
“嘶,这个时间也忘。”关向成撑着膝盖慢慢坐起来,“不说还好,说还真有点饿。”
“嗯嗯。”郑书意关录音笔,收拾东西起身,“今天和您聊得很愉快,会尽快整理出稿子给您过目。”
她拿起包,“那就先不打扰。”
“哎,饭都上桌,吃饭再走啊。”关向成指指时宴,“他都没着急。”
郑书意朝时宴看去,他已经在饭厅,正垂首站在桌前,用毛巾慢条斯理地插手。
时间在两人天南地北聊天中悄然流逝,时而夹杂着欢声笑语,浑然不知正午太阳已经照到屋顶。
时宴衬衣被晒得暖洋洋,回头瞥,郑书意不知什时候把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整张脸,双眼神采奕奕地看着关向成。
保姆轻声走过来,看见两人交谈甚欢,只得朝时宴看去。
时宴朝保姆点点头,放下手机,起身朝会客厅走去。
“是吧,这第桶金就是那四百三十五块钱,谁能想到它如今已经翻倍成如今关氏资本。”
“嗯,好喝。”郑书意垂眸,嘴角弯着小小弧度,“有雪味道,很喜欢。”
这会儿时宴倒是神色平淡,喝杯后,起身道:“你们聊,去阳台。”
“嗯嗯。”
郑书意点头,“知道。”
时宴淡淡地看眼她头顶,没说什,快步朝阳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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