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自己，救
你自己，就是救所有人。”
慕行秋跪起来慢慢转身，看着那张坚毅而美丽
面孔，“救
自己？”
杨清音点点头，“你用不着非得听从左流英建议，也用不着非想着要救谁，人人都在救自己，、冬儿、小青桃、辛幼陶、殷不沉、黑凰……天下每个人、每只妖都是这样，你没必要例外。记得吗？你说过你没有对大家使用念心幻术，所以每个人希望都是自己，这就够。”
慕行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希望是自己，要救也是自己。”
他走到墙边，继续写符，虽然没有找到符帅，虽然塔内众多符箓仍然散乱，他却又有写下去力量。
如果只是简单排列倒还好说，可是如何将它们凝聚成
道法术，却比他事前预料得要困难得多，“军中无帅，军中无帅……”
慕行秋还是没找到道能够镇压众符符帅。
“别急，会有办法。”杨清音安慰道。
“如果失败，大家都会因而死，不该欺骗他们。”
“你没有欺骗任何人。”
英比武？”
“嗯，不会法术，送信太慢，所以要留下，找左流英比武，让他把弟弟交出来。”
沈存异想说慕烈根本见不到左流英，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如果能相信慕行秋，为什
就不能相信慕烈呢？“努力，等咱们回野林镇，可有得说。”
慕烈笑几声，深吸口气，继续练刀。
沈存异等人都住在珍奇楼里，楼内用法术制造几百间房，足够大家居住，他没有立刻进楼，而是望向不远处祖师塔，猜想慕行秋在做什，“写符，定是在写符，最后他符箓肯定会让所有人大吃惊。”
杨清音走到窗口，看
“是用取巧手段击败异史君，是装出无所不能样子，让大家将希望都寄托在身上。”
杨清音搂得更紧些，两只手还是没办法在宽厚胸膛前合拢，“那就再装次，将你希望也寄托在自己身上。”
慕行秋握住胸前两只手，“左流英找过，说太早找回记忆，说还有机会寻找本源，甚至能用本源击败昆沌。”
“但你拒绝。”
“拒绝，因为不想忘记你们，不想领悟本源之后却不知道用它救谁。”
如果他看到慕行秋在做什，现在就会大吃惊。
祖师塔第七层里，慕行秋没在写符，而是呆呆地坐在地上，神容憔悴，全然没有三天前智斗异史君时镇定洒脱。
这不是疲惫，而是惶恐与困惑。
杨清音跪在慕行秋身后，伸手搂住他肩膀，贴着他耳边低声说：“你需要休息。”
“不能休息，符箓还差得太多，必须加快速度。是让大家相信，不能让他们失望。”话是这说，慕行秋却没有起身写符，他面临问题不是体力与速度，而是写法，符箓越多，排兵布阵越难，失控迹象越明显，他原计划写三万三千道符箓，还没到两万他就有点掌控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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