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潮湿
南海刚刚出现在脑海中，殷不沉眼前发生
变化，纯粹黑暗散去，换上朦胧夜色，对面还站着
只清晰黑鸟。
“
没死？”殷不沉惊诧地说，然后明白自己真没死，低头看去，群地猴子正扯着他衣角、拽着他手脚，原来这就是“水草”。
黑凰连续后跃三次，红眼睛里也
“区别大，当初是异史君妖仆、道尊跟班、灵王随从，只毫无羞耻之心小妖，现在是蛟王之子殷不沉，这个……这个……”
殷不沉时间找不到明显区别。
“不在乎。”黑凰向前跳出大步，显得更高大，“你就算变成只爬虫，也还是殷不沉。”
下跪求饶、打滚耍赖冲动如此之强，为压下它，殷不沉脸都扭曲，“好吧，既然你这
想报仇……动手吧，做什都要付出代价：没本事还想保持尊严，就只有死路条，若是早做改变，早也就被杀死。所以，对现在结局应该有准备……嗯，有准备。”
黑凰又跳前步。
铁蛟族不喜欢无耻他，宁愿向外来妖低头，也不肯奉他为新王。
黑色羽毛像巨石样砸下来，殷不沉虽不抬头，警惕却没有减少，察觉到不对，立刻向前跳出十几步，地猴子与他已达成定程度心意相通，同时跳跃，总算躲过劫。
柄长度近丈黑剑深深地刺进冰面，激出条长长裂纹，正好从殷不沉脚下经过。
紧接着黑凰从天而降，她现在极少化成人形，落地是只黑色大鸟，比殷不沉高出大截，长长羽毛像裙子样遮住双脚，这是她与之前不太样地方。
殷不沉脸色下子变，谄媚与尊严两种情绪在他心里进行激烈斗争。地猴子们没有这复杂想法，黑剑、黑鸟亮相就将它们折服，全都跪下，双臂抱在胸前，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
“等等，请你放过这些地猴子，它们毕竟是无辜。”
地猴子们察觉到不对，只只又都站起来，围在殷不沉周围，茫然无措。
黑凰两只眼睛越来越红，身后黑剑腾空而起，重新化为羽毛，随即调头，飞向殷不沉。
“叫殷不沉，乃南海铁蛟……”殷不沉眼前黑，觉得全身轻飘飘，像是在水中沉浮，用不上力气，似乎有许多水草缠绕身体。
这是魂魄感觉吗？殷不沉恐惧先是升到顶点，很快就降下来，死亡似乎没有想象中可怕，还有四十九天可以回想往事。
咬牙已经不够，殷不沉将心横，将谄媚之情束缚住，大声说：“你想报断脚之仇，现在就动手吧。”
殷不沉脸色惨白，声音也有点发颤，见黑凰真要出手意思，急忙加上两个字：“可惜。”
黑凰歪头打量殷不沉，凤凰眼睛红得像火，盯得越久越为严厉，甚至有几分凶恶，“你想说什？”
“可惜你只能杀死现在，不能杀死当初，还是没法报仇。”
“嘿，有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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