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慈皇经常宣讲
说法，从用词、语气、神情以至手指动作，都极为纯熟，带着不容置疑强硬自信，还有
丝圣洁光芒，好像被真神附体。
慕行秋点下头，仍不想争论，这本来就不是他所擅长事情，面对名狂热信奉者，任何解释都不可能得到理解。
“唤神之阵不是定需要道统至宝。”慈皇抬头望着祖师塔顶部，真神“光辉”在他身上消失
，语气也变得言不由衷，“可是有它会更好，祖师塔能让
们呼唤声更清晰，还能为真神提供条更加顺畅降临通道。这都是你功劳，慕行秋，你恰好出现在这里，恰好拥有祖师塔，这只能是真神安排。但你选择仍很重要，你挽救天下苍生。”
“承受不起这样功劳，尤其是在慈皇面前。”
慈皇露出微笑，最后丝疑虑也消失，连慕将军都被说服，白发皇帝感到前所未有心满意足，股暖流从腹部升起，直贯头顶，他相信这就是真神给予自己启示。
薄薄夜色中，圣符军士兵排着队默默地过桥，前往刚刚布成五处木桩阵，寻找自己所属于那根木桩。
实现命运时刻到，谁都没有句怨言，慕行秋站在祖师塔下，用不着特意感受，就能察觉到空气中化不开紧张情绪，士兵们忍耐已达极限，许多人甚至期盼着这刻到来。
慈皇骑着麒麟来，没穿盔甲，身陈旧紫色锦袍，神情刻板，像是坚毅，也像是茫然。
成群执旗卫兵分散开，将祖师塔团团围住，手中破破烂烂各式旗帜迎风飘扬。
慈皇独自来到慕行秋面前，没有跳下坐骑，今天，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维持自己崇高地位。
“没有比今天更好时机，昆沌瞧不起凡人，这是他最大错误，天亮之前他就会知道坠落滋味！”慈皇举起双臂，周围卫兵们随之高擎旗帜，过桥士兵们行进速度更快。
“为什
要选在断流城？”慕行秋问。
慈皇稍显不快，慕将军虽然没有阻止唤神之阵，但是表现得太冷
“你做正确选择，他们两个死得其所。”他说，自从三天前慕行秋在篝火边上杀死怀璧王和名受伤军官之后，慈皇第次现身，其他人则当整个事情根本不存在，“圣符皇朝会记得你功劳，你名字将刻在功臣碑上，接受万代敬仰。”
“那倒是不错。”慕行秋不想争论，“陛下用这座阵法想做什？左流英和昆沌都不在这里，此刻断流城只是座空城。”
慈皇扭头看眼，“做什？在秉承冥冥中天意，招唤更强大主宰者，也就是真正神灵，将昆沌这尊伪神消灭掉。昆沌是伪神，因为他摒弃众生，而真神需要并赞赏众生供养。”
“真神？”
“世上有真，未必有伪，旦有伪，却必定有真，伪在真之后产生，是它乔装者。昆沌是伪神，这就证明还有真神，真神注视着切，轻易就能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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