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源冷笑声,符临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还是皇甫先生吗?”
符临在皇室当中也不受待见,与皇甫养浩同病相怜,因此常有来往,交情不错,怎也想不到对方要用自己血写符。
皇甫养浩伸出手中笔指向残破不堪房屋与山川,“世界就要毁灭,符临,从前束缚咱们规矩,现在都已不存在,人人都会死,你不例外,也不例外。在死前定要写成顶天立地符,这道符至少五万年没人写成,不能让它就这湮没。”
郑天源曾经暗示说还有办法自救,皇甫养浩对此却根本不在乎,他以破釜沉舟心情写符,置生死于度外,心只想完成毕生最伟大杰作。
他就像个充满叛逆心少年,在幢即将拆除房子里,尽情宣泄自己破坏欲,将切能砸烂东西都砸烂,反正这都是早晚事。
天边露出灰蒙蒙晨曦,十几名符箓师从不同方向飞来,三两人组,分别护送着数根圆木,圆木坐着紧张不安青年男女。
皇甫养浩站在城楼上向外望眼,手里挥舞着朱笔,大声道:“这就是你们带回来血墨?多少人?三十,还是五十?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血液早就败坏。唉,真拿你们没办法,动作快点,墨就要没!”
符箓师们都不回声,操纵圆木飞入城内,那些被征召来青年男女听不懂城楼里人在说什,可是听到“血”字,心里更害怕,个个脸色发青,体内血液怕是更不符合要求。
符临认得所有这些符箓师,他们都是龙宾会真正精英,绝无名不副实高等符箓师。龙宾会是个庞大组织,多年积弊,养不少闲人,九重冠符箓师位高权重,以符箓之术衡量,大都却不合格,就连辛幼陶,虽然备受尊敬,只看实力话,也有点配不上头项九重冠。
而卓州城里这些符箓师,从郑天源到皇甫养浩,都是靠实力得到七重冠、八重冠,在符箓某领域内皆为顶尖人物。
皇甫养浩想说话说完,转向郑天源,用命令语气说:“刻钟之内,要新血墨,这几个人看上去比城里那些人要好。”
皇甫养浩走回去继续写符。
郑天源双手夹符,对符临说:“希望皇孙保留现在斗志,这对血墨很有好处,现在,请你让开,让看看你带来靠山。”
符临站在原处不动,九名士兵从地上拣起石头,也都不动,他们在进入险地之前非常谨
皇甫养浩擅长写符,是极少数能随时写出圆满符人,脾气极为不好,经常得罪上司,因此受压制多年,几年前才升为八重冠。
符临冲着城楼大声喊道:“皇甫先生,难道你忘顶天立地符后果吗?”
皇甫养浩眯着眼睛向城下望会,“是符临皇孙吗?”
“是!”符临握着长剑,目光上下移动,郑天源却没有趁机发起进攻。
“你来得正好,你有皇族之血,没准对写符会有好处,快献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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