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摇摇头,表示不相信,“实话实说吧,临将军,若是在平时,随便你折腾,可现在形势不同,皇京又被烧毁,道统塔也倒,慈皇远在群妖之地,龙宾会背叛……”
“龙宾会没有背叛,背叛是少数符箓师,会将他们网打尽。”
“随你怎说吧,反正现在形势团糟,比舍身国攻陷皇京那次还糟。咱们路赶来,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劳力是征不到,那些符箓师连年轻点女人都没留下,至于古军堡和卓州城,你真相信那里有成千上万军队吗?”
“数不足万,七千总是有,查过兵部记录……”
“兵部都没,哪来记录?”另个士兵忍不住,也摘下头盔,露出张年青脸孔,与符临年纪相仿,容貌却粗糙得多,看就是饱经风霜人,“就算真有七千人,符箓师带走村镇青年,难道不会接管这些士兵?”
符临在片混乱之中获得将军称号,为时尚不满天,在此之前,他是名醉心于符箓与兵法好学青年,除几项继承爵位与闲职,从没真正带过兵。
九名黄符军士兵就是这位新将军全部兵力。
他们马都有符箓加持,跑得很快,傍晚时分已经向西南方追出百多里,路过数座被烧毁村镇,遇见些惊慌失措难民,全是老弱病残,本来就没剩下多少年青人都被符箓师给带走。
符临还想快马加鞭,士兵们却不想再往前赶。
符临调转马头,惊讶看着落在身后数十步、勒马不行九名部下,将军冲锋在前,而士兵拒绝跟随,这可不在他学过任何兵法之内。
符临尽量保持将军威严,“乃朝廷任命将军,那些符箓师全靠妖言惑众,手中没有凭证,只要拿出将印和公文,古军堡、卓州城自会明白真相。”
九名士兵用难以置信目光看着年青将军,庆幸自己悬崖勒马,没有跟着糊涂首领直奔深渊。
“临将军,难道你没看到吗?到处都是火烧过痕迹,昨晚天火攻击不只是皇京,而是所有地方,可能是整个天下,古军堡、卓州城不可能例外,那里就算还有军队,也剩不下多少,几名符箓师就能将他们牢牢控制住。他们抢先步,咱们没有机会,除非
“尔等……”符临及时闭嘴,带军第天,他学到重要课:并非所有战士都骁勇善战、渴望鲜血。
符临拍马回到士兵面前,尽量改掉文绉绉习惯,说:“诸位为何止步不前?可是发现意外?”
名士兵摘下头盔,露出带伤沧桑面容,先向将军点头致意,然后说:“请问临将军,您奉命带们出来是要干嘛?”
这样质问很不礼貌,符临脸稍有点红,学到重要第二课: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以命令解决。
“奉命循附西南两方,征召劳力、收集散兵,前方十多里就是古军堡,那里有数千驻军归指挥,再往前五十余里就是江岸重镇卓州城,还有上万兵力待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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