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晃
下……没什
，咱们走吧，这还在城边呢。”
她们都是凡人，
曾拂也调转毛驴，她对皇京
感情没那复杂深厚，遥望对象是浮在半空中道统塔，轻轻叹口气，“熏皇后，你真想好？等到宫里人和大臣们发现你留下信，你就再也不是他们心目中皇后。”
熏皇后寻思会，颇为认真地探寻心中真实想法，以确定自己并非时冲动，“既然离开，不要再叫
‘皇后’。”
“那叫你什，公主吗？”
“也不是公主，叫……辛幼熏。”
“像道士那样直呼其名？”
皇京早已取消禁飞令，城门却仍然按时入夜关闭、凌晨开放，不管头顶有多少人飞来飞去，规矩还是规矩，起码对凡人仍然有效。
最近这段日子里，规矩恢复得特别好，并非修行者们突然开始明白脚踏实地好处，而是大部分人都离开，些人跟随道士去攻打野林镇，另些人加入圣符皇朝军队开往边疆，要在人类与妖族最后决战当中建功立业。
慈皇御驾亲征，皇京剩下几乎全是老弱妇孺，因此，天刚亮时候，两名戴着面纱骑驴出城女子，没有受到特别关注。
城外更加冷清，道路两边房屋还很新，都是十几年前重建起来，如今男主人赶赴战场，家眷基本都搬到城里，路上只有少量菜农挑担进城，全是面容愁苦老妇，有人手里还牵着小孩儿。
“无论世界怎变，有些人生活总是不变。”熏皇后隔着面纱轻声说，战乱时期她能与民共苦，平时却极少出宫接触平民，感慨多些。
“嗯，像道士那样。你好，曾拂。”
“你好，辛幼熏。”
两人块笑。
“道统塔……”曾拂显出几分惊讶。
“怎？”
曾拂与外界接触更少，“你是说这些菜农吗？她们没准也想‘变化’，只是没有这个实力，就跟当初在庞山差不多，要不是老祖峰被毁掉，永远也不会离开那里，道士们在外面如何斩妖除魔都不会影响到。”
“你怀念那时候生活？”
“倒是经常梦见老祖峰，可那不是怀念，因为没什可怀念，这双肉眼连老祖峰真正样子都没看到过，据说非常壮丽，对来说它就只是座山峰，有些亭台楼阁，树比较高，古怪动物也比较多——当然，当时点也不觉得它们古怪，还以为麒麟很常见呢。现在想想，跟灵兽差不多，还不如灵兽，没有它们珍贵。在皇京起码不会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太多，瞧，还能带着你块逃跑呢，在老祖峰，只会被道士带着，不是藏在袖子里，就是钻进某件法器，感觉自己就是件废物……”
曾拂话比较多，熏皇后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笑声。
走上座斜坡，熏皇后止住毛驴，调头回望数里之外皇京，她曾经费尽心机争夺这座城最高权力，当成最终目标而奋斗，结果却在成功之后发现目标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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