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事情也不用你管。”殷不沉向天空望眼,“真搞不懂道统是怎想,往常与妖族作战时候,不都是以少击多吗?怎对付野林镇却要以多欺少?好几万人搞出这大团乌云,还不如施含元三天前见风长。”
沈存异虽是道士,身上却没有多少洒脱,无意与殷不沉闲聊,又不好意思走开,只好敷衍道:“段道友说,这是种仪式,所有参与屠戮野林镇道士和修士,即使只是旁观,手上也会沾上鲜血,这是们鲜血、道士鲜血,沾上人从此永坠杀道,这才是施含元目。”
“嗯,这像是小蒿会说出来话……咦,你意思是说妖族和凡人鲜血就不重要。”
“那不样,战斗双方都是道士,所以才会……残杀同道是项重罪,左流英再残,bao也只是将叛道者送入拔魔洞,施含元却要全部杀死,这中间……这中间……”
“明白。”殷不沉矜持地点点头,“和妖族阵前献祭差不多,尤其是那些愚蠢兽妖,打仗之前总是先杀两名同伴,以此鼓舞斗志,他们以为能用仇敌之血洗涮战友之血,真是蠢得可以,但是挺有效果。”
乌云静悄悄地占领天空,早晨下场小雨,雨后没有天晴,云中水分更是丝毫未减,反而增多,云块像铅样堆在空中,沉重得缓缓下坠,好像有只手在拎着它们,而这只手疲惫得就要坚持不住。
任谁看见这样云都会觉得,bao雨将至,可直到午时以后,云层只是越垂越低,偶尔撒下几滴雨,像是出阵挑战小将,身后大军却迟迟不肯发起冲锋。
沈存异站在屋檐下,抬头仰望,看不是铅云,而是自家望楼上那个人。
镇外道士都退回来,分散各处组成法阵,对抗空中乌云,这对他们来说太勉强,外面有三千正统道士和五万名修士,更不用说还有两名服月芒道士和名服日芒道士压阵,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只有个原因:对方还没有使出全力。
张香儿和两名同伴站在沈家望楼上,轮流维持法阵,面对空中乌云戏弄式步步紧逼,谁也没有退让,也从不谈论这个话题。
沈存异点也不觉得这两者有何相似之处,但他无心反驳,忍不住又抬头望眼。
“看来你没多少信心啊。”殷不沉说。
“信心?你是说对这场战斗信心……谁说没有?咱们三天前能击退施含元,今天也能,
沈存异屏住呼吸,唯希望就是能够多站会、多看会。
“你连组建法阵资格都没有吗?”个声音偏偏在这个时候传来。
沈存异脸红,尴尬地咳两声,转身看眼殷不沉,“有别任务。”
“跑腿送信,任务还挺重。”殷不沉讥讽道,对实力不如自己人,他从来不会嘴软。
沈存异飞快地向望楼瞥眼,张香儿等人还在维持法阵,轮到休息就专心存想,“们事情不用你管。异史君呢?还在研究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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