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飘浮在颗硕大珍珠里面,要不然就是他变得太小,总而言之,相对于他来说,珍珠就是个世界。
慕行秋心中震,难道自己已经死,魂魄被收进霜魂剑?他低头看去,眼前无所有,他伸手摸索,同样是片空虚,原以为切正常身体,其实根本不存在,之前触碰都是幻觉。
他真只剩魂魄。
他真进入某件法器里,未必是霜魂剑,也可能是其它灯烛科法器。
可还是有件事情无法解释,魂魄只存在于过去,不会思考新问题,可他能,据他所知,另只能够做到这点魂魄就是芳芳。
眼前片漆黑,慕行秋到个新地方,心中困惑比昆沌还要多,但他很快就明白件事,这里不是摧残身魂无遮之地,也不是专门关押残魂无之地,他身体还在,魂魄依然完整,七情六欲老实本分,这表明件事:昆沌失败。
昆沌失败,慕行秋逃到另个地方,连他自己也不知身处何方,他喊声,声音远远传出,伴随着阵阵回音,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这里好像只有他个人。回音意味着边界,慕行秋施法向前飞去,可是四周无所有,他飘浮在虚空之中,甚至不能肯定自己真在飞,有可能只是在原处做出飞样子而已。
满腹困惑慕行秋决定进入存想状态,道统最基本修行手段曾经帮助他在无遮之地获得平静,他想看看在这里是否也有奇效。
这次存想程度比较浅,慕行秋急于求成,很快就睁开双眼,在那瞬间,他看到片微光在眼前掠过,它消失得太快,更像是突然睁眼或者猛然起身时产生眼花,可对拥有天目、修行已久慕行秋来说,这是不可能事情。
昆沌、芳芳魂魄、神魂、风婆婆、杨清音、沈昊……在他脑中依次浮现,又缓缓消失,慕行秋再次进入存想,这回他抛去所有思绪,进入深度存想,不考虑效果,也不去想什时候醒来,总之要顺其自然。
想到芳芳,慕行秋恢复冷静,继续进行深度存想,遍又遍,中间休息全用来思考两个问题:神魂是怎绕开昆沌法术?力量本源究竟是什?
慕行秋预感到这两个问题最终答案将指向同种东西。
珍珠里光极为缓慢地增
想达到长时间存想并不容易,外界点干扰、内心点波动,都可能将存想者唤醒,慕行秋醒来,根本不知道过去多久,在这个无声无色世界里,他进行次最为纯粹存想。
但是这个世界已不再完全黑暗。
有片若有若无光笼罩四方,好像伸手可及,又像是远在天边,还很害羞,盯得紧,它会慢慢退却,露出纯粹黑暗底子。
慕行秋沉思良久,再度进入存想。
就这样,他反反复复地在沉思与存想之间转换,除此之外什也不做,每次存想之后,周围光都会变强点点,不知多少次之后,他终于能够大致看清自己身外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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