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再也控制不住心中
失落，长叹
声，“这还是道统吗？道士职责是斩妖除魔、保护众生，什
时候变成考验众生
？
直相信道统，就算道统整体退隐时候，也坚信道统肯定会在最危急时刻返回世间，彻底击败妖魔，拯救众生于水火之中。”
“那你应该继续相信道统。沈昊，妖魔是水火，平庸也是，祖师正在从更大更深水火之中拯救众生。”
“就是不停修行吗？强者更强，弱者则被甩在后头，任其自生自灭？”
杨延年目光稍露严厉，“直以来道统都是这做，连你也不例外。”
沈昊无法反驳，确，在拯救众多凡人性命与斩杀只妖魔之间，他肯定会选择后者，在野林镇他甚至能以可有可无冷淡态度对待从前亲人。
，互相客气地施礼，谁也没说什。继续向上行走时候，沈昊却觉得有几分失落，希望能与白倾多说几句话，可他没有回头，将这股情绪当成道心不稳表现，默默地压下去。
第五层塔有许多小房间，供各科道士演练法术，平时都是关闭，今天却敞开门户，也有道士三五成群地互相议论，比层塔更安静些，只见嘴唇翕动，很难听见他们在说什。
沈昊也没有在此停留，他问题是这些道士解决不。
在第七层塔，沈昊敲响庞山宗师房门。
宗师房间与普通道士没有多少区别，只是摆设法器稍多几件，当然，每件都很强大，是普通道士可望而不可即。
“祖师太强大。”沈昊终于发现原因，“凡人能抛弃几名亲人，将军能抛弃支军队、座城池，帝王能抛弃半壁江山和千百万臣民，道统能抛弃两家道统和大部分人类，可手里总得留下点，因为大家都需要所谓弱者，鄙视他们，瞧不起他们，却不能完全失去他们。”
沈昊向门外退去，真相如此清晰地摆在面前，以至于他纳闷自己从前怎会没有看穿，“祖师太强大
杨延年正在存想修行，房门自动打开，沈昊迈步进屋，站在门口等候。服月芒道士存想可能长达几个月，沈昊不知道自己能否等到宗师睁开眼睛。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杨延年醒来，用深邃目光盯着拜访者，似乎已经知道他为何而来，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沈昊觉得宗师身上发生些变化，很快他明白过来，坐在自己面前已不是半年前对祖师心存怀疑那个杨延年。
杨延年又能修行，每日每时都能感觉到进展，他相信只要抓住这次机会，自己肯定能够达到服日芒境界。时间珍贵，他肯睁开双眼接待沈昊，是因为欠对方个解释。
“道士有时候会感到迷惑，那是因为们站得还不够高。沈昊，给过你错误信息，忘掉它们吧。左流英说得没错，从今以后只有道统没有九山，祖师在考验众生，通过者方能直达巅峰。境界越高通过考验越难，左流英是第个通过，们必须迎头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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