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左流英没戴草帽,头顶积几寸厚雪,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到。
“明年秋天就要开战,圣符军将兵分十六路,七路荡平舍身国,九路进攻群妖之地。舍王国不惜切代价想要投降,慈皇没有接受,他说时之仁留万世之祸,彻底消灭妖族机会就这次,绝不能心慈手软。”
左流英仍然只是嗯声,目光甚至没有看向辛幼陶,盯着脚下雪,右手在麒麟背上轻轻摩挲。
“道统——”辛幼陶抬头望眼,从这里望不见道统塔,但是他能感觉到那股软和、无所不在法术,跟整个皇京居民样,他已经习惯祖师法术存在,跟普通人不样是,他心中不安虽然时强时弱却直没有消失,“道统不会参加明年秋天战争,道士们什也不说,但事实明摆着。”
左流英仍是副不感兴趣冷淡模样。
形状,是曾拂给扫帚头上缠裹厚厚布条,时刻看着它动向。
于是,名叫扫帚银角麒麟像小病人样接受无微不至照顾,它却不像庞山灵兽那通人性,找准切机会从曾拂或者左流英身边跑掉,用包着厚布脑袋去撞墙、撞树,嘴里发出昂昂叫声。
忙乱而有序,曾拂非常喜欢这样生活,可是每当闲下来时候,她都会悄悄望向左流英,知道他不会直这安静,也不会总坐在西厢房门前台阶上,对于从前庞山禁秘科首座来说,没有计划也是种计划。
他在等。
秋去冬来,个大雪纷飞下午,扫帚角刚刚长出来两三寸,仍然缠着厚厚布条,像是个梳着双髻小姑娘——它确是头雌兽,曾拂刚发现不久,后悔起名叫扫帚,但是已经叫顺嘴,麒麟也不认别名字——它头顶没有那疼痒,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听到敲门声,立刻扑到院门口,做出迎战姿势。
辛幼陶因此犹豫会,低声说:“接到杨清音和小蒿信。”
左流英目光终于转过来,打量辛幼陶两眼,开口道:“皇京没有秘密。”
辛幼陶当然明白,在祖师法术笼罩下,没有谁还能保持秘
曾拂心里微叹声,知道来访者绝不是来找自己,她不希望发生事情还是来。她匆匆跑去开门,扫帚听到院门推开声音,转身跑向左流英,它已经大到没法藏在双腿下面,只能靠着他站在那里,胆气又壮起来,红眼睛奕奕闪光盯着大门。
来访者是辛幼陶。
他跟曾拂客气几句,很快就申明来意,他是来探望左流英。
曾拂也客气地回应,将辛幼陶带到左流英面前,抹去凳子上雪,然后就进屋忙自己事情去,无论心里感受怎样,她都不会干涉左流英任何决定,那是她父亲与英雄,她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人像麒麟样,要躲在左流英身边寻找依靠。
辛幼陶坐在凳子上,比坐在台阶上左流英高出不少,这让他不太适应,咳声,说:“冬天不适合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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