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发起
次反击，用
不是法术，最终却会影响到法术。
沈存异转身跑向小酒馆，那里是道统塔入口，他感到身轻如燕，心中种种犹豫消失得干二净，他不知道此时状态算不算“心坚如石”，但他确不再需要任何意见。
在酒馆门口，沈存异仰头大声喊道：“
是庞山弟子沈存异，要回家，现在就走，请听到道友替转告庞山宗师，他出门，很快会回来，但不想再等。”
没有道士应声，沈存异也不在意，心横，将憋闷已久另桩心事也喊出来，左流英说得对，念既生心境已动，与其让它扰乱自己心境，不如直接来个断。
“张香儿，喜欢你！虽然你不愿与结缘，也不想跟回家，还是喜欢你。就是这样，别无所求，再见！”
道统？”沈存异莫名其妙，有点后悔来找左流英寻找意见，可他在道统里很难找到能讨论这个问题人，谈起退出道统，只会引来惊奇与警惕目光。
“纵有滔天之水，也只能顺势而流，湖泊有几个出口就有几股流水，太多话就会引来决堤，伤人也伤己，法力是湖泊，法术是出口。”
“前辈……您到底在说什
？……要不过几天再来。”沈存异真紧张，终于发现来得多不是时候，误入个自己毫不解地方。
左流英声音仍然空洞得缺少生气，这是因为他没有多少力气用来说话，刚刚走过来这几步就已非常艰难，“道统讲究顺其自然，就算是庞山宗师也不能强迫你做出决定。如果觉得为难，你用不着非得退出道统。你想家，那就回家，厌倦修行，那就停止修行。你可以自己做出选择，日后也可以改变主意。”
“真？”沈存异眼睛亮，他知道“顺其自然”原则，可是如何利用这条原则，怎做才能不违背道统戒律，却从来没人教过他。
沈存异感到股热气从全身每个毛孔里向外涌出，他下子知道“心坚如石”是什感觉，在他二十多年人生中，只有此时此刻，他不在意任何人看法，张香儿高傲也好，其他道士嘲笑也罢，都不能影响他现在心境。
“谢谢左前辈，你跟父亲说样厉害。”沈存异召出法剑升上天空，向城外飞去。
左流英也在心中默默地说声谢谢，昆沌无所不在攻势出现个小小漏洞，左流英仍无胜算，但是能为慕行秋开辟出小块阵地
“你要做就是坚定不移。”左流英说，从来没如此认真地教导另个人，“心坚成石即是自然，道统也只能顺应，不能拒绝，隐士就是这样暂时退出道统。做出你决定吧。”
“现在？”
“就是现在，念既生心境已动，若不勇猛精进，哪来心坚成石？”
沈存异若有所悟，认真地想会，终于坚定地说：“要回家，必须回家。”
左流英点下头，收回手臂，帽檐微垂，又进入纯粹斗法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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