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你父亲。”左流英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虚空中传来,空洞而缥缈,本该具有语气与情感都被剥夺得干干净净。
沈存异吃惊,终于瞧出事情有点不对劲儿,“前辈受伤吗?”
左流英缓缓摇下头。
沈存异脸更红,“对不起,内丹才达餐霞三重,什也看不出来……”
“找有事?”左流英直接问道。
夜已经很深,小酒馆里走出名年轻道士,在门口东张西望,显得有些紧张,好在皇京居民都已入睡,街上非常安静,否则话,看惯道士冷傲清高,他们定会觉得这名年轻道士不合格。
年轻道士缓步走向街口,目光直不离站在那里左流英。
左流英在白天斗法中如大家所料输给祖师,在这之后,就没有多少人继续关注他,整个皇京都在议论三天后约战和那个叫慕行秋人,每每以摇头开始,以大笑结束。
左流英直站在原地不动,众人也不觉得奇怪,只当他是战败之后沮丧。
年轻道士走到左流英身前十余步时停下,他只能看见下半张面孔,等好会,帽檐儿慢慢抬起,他看到整张脸,在月光下俊美得像是朵鲜花,唯独那目光直透人心,给鲜花抹上层寒霜。
“……来向前辈寻求建议。”沈存异小声说,看到左流英并无拒绝之意,这才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觉得自己修行已经到头,再炼下去也是在浪费时间,想……想回家,可他们说这是遇到思乡劫,若能割舍父母亲情,修行会因此上升大截。拿不定主意,直想找道统以外修行者询问意见,可是……对不起,太啰嗦,请前辈原谅。”
“你想退出道统?”左流英向前迈出步。
沈存异脸上闪过丝惊慌,他道士之心可算是塌糊涂,咬着嘴唇想会,“是,曾想过退出道统,前辈和慕行秋叔叔都退出道统,觉得自己也可以。”沈存异回头望眼空中道统塔,“原打算道统回归、与妖魔战争结束就退出,斩妖除魔毕竟是
极少有人能在左流英面前保持镇定,年轻道士更不能,他微微抖下,像是要跳起来,然后恭恭敬敬地施以道统之礼,姿势略显生硬,好像刚学会不久,“庞山弟子沈存异拜见……拜见左……前辈。”
左流英已经退出道统,首座、道士、道友这些称呼都不适宜,许多人并不在意这种小事,沈存异却是个实诚人,总觉得称呼必须具有实际意义,想半天,叫出“前辈”两个字,话出口脸就红,因为对面左流英看上去比他还要年轻。
沈存异长得很像父亲沈休明,即使成为名真正道士,脸上也是副担心自己不够努力、难以获得其他人认可紧张样子。
慕行秋会怀念这样神情,左流英却不在意,目光冷淡,也不吱声。
“父亲是沈休明,从前也是庞山弟子,但是没有凝丹,后来他给庞山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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