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与慈皇住在起,而且是独居座偏僻小院落里,此院正式名称叫做“洗月宫”,更广为人知叫法却是“冷宫”。
“将所有人都
“你有你法术,有。”熏皇后赤脚下地,手里仍然抓着帽沿,“要直带着它吗?”
慕行秋以幻术检查下,“如果你能直保持现在斗志,草帽就没有用。”
从前,慕行秋只能模模糊糊地抓住凡人情绪,像是在黑夜中驱赶羊群,练成第九层幻术之后,他能将自己魂魄暂时寄存在那些高涨而清晰情绪上。
熏皇后笑声,这是压抑已久斗志,能够保持很久很久,但她还是拿着草帽向外间走去,步伐坚定,没有丝犹豫,好像有整支军队跟在身后。
这是她期盼已久并肩作战。
“能做什?”熏皇后问,她已经隐忍很久,知道敌人就藏在附近,却不能发起反击,还要装作心灰意冷、丧失斗志,这让她非常痛苦。
她像是卸甲归田老将,看似衰朽,从不与没打过仗儿孙谈论往事,却时常会在寂静夜里梦回连营,耳听号角热血上涌。
她渴望回到战场,不只是铁甲与刀剑战场,还有更广阔天下之争。
“你自己是怎应对魔种?”慕行秋问。
“退出朝堂不问政事,魔种应该不知道是挑拨符箓师和修士争功,所以它们从来没有对发起过进攻,用不着应对。”
曾拂从外间小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茫然地看着熏皇后,“你怎起来?现在是什时候?起夜,还是要喝水?怎没穿鞋……”
“跟来,曾拂。”熏皇后声音并不严厉,却有着明显命令意味。
曾拂立刻跳下床,穿上鞋子,然后又去给熏皇后拿鞋子,她这麻利,是因为看到熏皇后手中草帽。
曾拂很快就回来,手里不只有鞋子,还有柄符箓短剑,它原本压在箱底,除曾拂,还真没有几个人记得。
熏皇后在曾拂服侍下穿上鞋子,手握剑鞘,走出房间,站在门口。
慕行秋没有再问下去,但他知道真相不可能是这样,凡人计谋瞒不过魔种,熏皇后肯定获得暗中帮助,她自己却不知情。
“长话短说,皇京多半符箓师和修士已经入魔,泥丸宫受到控制,成为魔种方势力与阵地,想要赢得这战,必须建立能与入魔者抗衡势力,为此,需要激起大家情绪,任何情绪都行,必须是自发,不能由法术挑起,这样人越多,胜算越大。”
熏皇后听不懂法术细节,也没有追问,她只要知道自己该做什就行,寻思会,她说:“那就只能发起场政变。”
慕行秋不得不承认自己吃惊,他对熏皇后向来怀有信心,可她还是经常会出乎他意料,“时间非常紧迫。”
政变当然是挑起凡人情绪最佳方法之,而且影响广泛,可难度也不小,还从来没有场政变像今天这样事先毫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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