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幼陶早在浮海城之战以前就考虑过如何说服裴子函和万子圣母，直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大厦将倾、共存亡之类
话都是陈词滥调，辛幼陶不愿浪费时间，所以轻叹
声，将墨玉神像放在空中，退后两步，看看慕行秋会怎
做。
神像里传出慕行秋声音，“那些妖术法门还好用吗？”
裴子函怔
下，骷髅般脸上显出复杂神情，他终于相信慕行秋寄居在神像里面。
当年在群妖之地，慕行秋将自己从异史君那里得来大批妖丹修炼法门转交给裴子函，请他培养批小妖，以增强妖族实力，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因此慕行秋问，裴子函就明白。
“刚刚开始显出效果。”裴子函盯着神像，眼神变得十分严肃，好像准备充分但又不够自信学生站在先生面前讲述读书心得，“妖术庞杂，存在诸多矛盾之处，想整理出个清晰脉络，至少需要百年时间。不过
们已经找到方向，可以借鉴道统修行方式，妖丹也能去除杂质，然后稳步提升。”
万子圣母和裴子函轮流查看墨玉神像，然后传给船上其他妖族，羽王第个接到手中，仔细看会，没瞧出端倪，又传下去。
船上兽妖居多，个个奇形怪状，对神像颇多怀疑，拿在手里或嗅、或听、或咬、或摇、或晃……用尽手段，又传回裴子函手里。
裴子函将神像还给辛幼陶。
万子圣母说：“死亡、慈悲、无差别，连在起是不是在说死亡就是慈悲，切生灵都逃不掉？古神看来很爱开玩笑，喜欢。”
抬头说话太累，辛幼陶只看着裴子函，“咱们说好要单独谈。”
开创全新修行体系绝非易事，道统当初有魔族相助，尚且花费数百年时间，拓开成以己之力发明自然道，更是在地下默默转动五六千年。妖族直动荡不安，力量分散，通常是各炼各，难得互相借鉴，大部分妖族甚至是天生妖丹，自己也不知道妖丹是怎增强。
异史君收集大量炼妖法门，从来没想过要将它们融会贯通，到裴子函手里才成为座大宝
“他们只是想看看慕行秋是不是真出现。”裴子函向万子圣母、羽王等妖点头致意，众妖陆续退到其它船上，临走时还在互相议论。
羽王很直白地说：“不像慕行秋，点都不像。”
只剩下两个人时，裴子函说：“慕行秋不是神，就算他本人站在这里也没有用，他曾经帮助过妖族，仅此而已，们会在适当时候报恩，但不会惟命是从。妖族与人类面临共同威胁，并不意味着咱们就是盟友，对妖族来说……圣符皇朝还是太强大。”
辛幼陶微微笑，过后才想起自己戴着面具，于是干脆将面具摘下来，“你担心获胜之后，人类会摘取全部胜利果实，而妖族无所得，仍会处于被奴役地位？”
裴子函点头，对辛幼陶脸上伤痕无动于衷，他自己脸也好不到哪去，有些地方甚至露出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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