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不是士兵，即使被说动
也不会齐刷刷地发出欢呼，他们点头，互相观察别人
反应，于
“因为世上已经没有真正安全地方，无目逃亡会让人类力量更加分散，给妖军可乘之机，
希望幸存人类能够团结起来，希望……大家能允许替你们做出决定。”
逃亡路上每
次决定都可能事关生死，人群嗡嗡地议论起来，皇京失守让他们对熏皇后信任失掉许多，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天下虽大，突然间好像到处都是妖魔鬼怪。
“真是没有活路。”有人失声痛哭。
熏皇后又等会才缓缓说话，声音微有些沙哑，这显然不是她第次劝说难民，“让来替你们做决定，如果错——”
如果她错，就将意味着成千上万人死亡，可是必须有人承担重任，将正在如流沙般散去人类重新凝聚起来。
内挺进。”
人群无声，他们逃得极为仓促，无从知晓远方事情，另个声音响起：“那们就往南去，踏浪国刚打败妖军，怎
也比浮海城安全。”
“对，去踏浪国，妖军毁掉皇京，肯定会去攻打浮海城，那里不安全。”
“实在不行就弄条船到海上去，总之不要去浮海城。”
熏皇后等人群稍稍安静下来之后才开口：“你们可以去踏浪国，但是那里也即将开战，这不是舍身国与圣符皇朝战争，这是妖魔与整个人类对抗。皇室和满朝文武让你们失望，们许诺安全没有实现、许诺胜利没有到来，道歉，这是们错误。”
“如果错，请大家指责、憎恨，将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那都是应得惩罚，请不要埋怨自己，请不要丧失希望，因为人类剩下希望就在你们每个人身上。”
熏皇后顿顿，她擅长拉拢人心，此时此刻却极度厌恶这种本事，因为她自己也分不清刚才这些话到底是表演成份多，还是真情实感更多。
但这些话确生效，熏皇后名望、她亲自出现、她谦卑姿态，还有所说每个字，都打动这群茫然失措难民。
“跟熏皇后走。”沈休明大声说，他不太习惯当众讲话，因此声音微微发颤，“只要人类还没有死光，就不算败涂地，咱们丢掉断流城、丢掉皇京、丢掉半壁江山，别再丢掉仅存尊严。既然无路可走，那就转过身来背水战！”
熏皇后大概是认出沈休明，冲他微微笑。
皇后亲口向百姓认错，这可是破天荒第次，难民中最老人回想自己所见所闻，也想不起圣符皇朝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类似事情。
人群下子安静。
熏皇后也沉默，因为接下来话实在太难以出口，可她终究要说，那是她作为熏皇后职责。
“要向你们说实话，浮海城并非固若金汤，舍身国妖军肯定会攻过来，而且有消息说支妖军正从海上逼近。”
“可皇后殿下还让们去浮海城？”名老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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