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凰在空中起伏盘旋,慕行秋借助杨清音眼睛看去,周围景物骤变,她双脚正踩在块斑驳龟壳上。
“是谁唤醒?”
慕行秋第次听到纯粹异兽开口说话,话中满含愤怒,飞霄显然不打算与任何人类或妖族建立灵犀。
“真希望你是来帮。”杨清音笑着对“幻象”说,“太累,真是太累,这是你重担,不能丢下,可真有点扛不下去……咱们儿子也不见……”
慕行秋继续降落,与她凝视片刻,钻进她泥丸宫,依然洁白,只是没有中间人形。
杨清音猛然警醒,如果这是敌人法术……
“是小蒿真幻。”慕行秋更不能透露真相,他看到杨清音心境,真相可能会让她崩溃。
她确太累,受不得太大刺激。
得这个地方,那块巨石从前是召山大光明通鉴宝镜底座,他曾经与同门道士块在此瞻仰。
往事如在眼前,他、芳芳、杨清音、秃子块站在镜子前,照见内丹、去除心魔,秃子看见自己头颅跟山样大……
杨清音直在专心施法,对外面发生事情毫无所知,只是察觉到有东西穿过禁制,于是抬头看眼。
淡蓝色慕行秋飘在空中,与她对视。
目光交织在起,大光明通鉴宝镜似乎还留有余威,两人都看到对方心境。
“淘气小姑娘,为什她真幻不是左流英……”杨清音感到阵倦意袭来,几番犹豫之后,她还是选择相信这个淡蓝色身影,进入睡眠状态。
慕行秋刚刚学会炼兽之法不久,让他完整地施展困兽之法是不可能,不过杨清音法术已到尾声,他只需要施法维持即可。
杨清音睡,黑凰退出灵犀状态,凤凰形态她可点也不妩媚,眼神极为严厉,似乎察觉到杨清音变化,起身盘旋两圈,长长尾羽扫过杨清音头顶,发现她没有危险之后,又落回石顶。
召山岛晃动越来越剧烈,地面却没有裂痕出现,周围草木也都稳稳当当。
终于传来声闷响,整座岛经历次瞬移,玄武飞霄与召山岛分离。
慕行秋看到是座沸腾湖,杨清音跟他样,从来没形成过道士之心,如今更是点不剩,她有许许多多愿望与计划,每个都很紧迫,时间却总是不够用,在这种情况下,她心境不可能平和。
再往心境深处望去,慕行秋看到自己影像,仿佛倒影,仿佛早已存在于那里。
杨清音看到是片冰冻湖面,那不是平静道士之心,更像是某种法术造成结果,她在冰下看到成片星云树,与她对望山记忆几乎模样。
她露出丝微笑,以为这是自己眼中幻象。
她确很累,天夜连续施法,快要耗尽法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飞霄提前醒来倒是件好事,不过这也意味着困兽之法没有完成,待会捕捉飞霄时将会非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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