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
“如
所料，所以你第二次重修选择
散修内丹。”周契垂下目光，好像教书先生听说自己最得意
弟子弃文经商
样，“很失望，山高且险，本应锐意攀登，你却绕路而行。”
“此山非彼山，仍然是山。”
老撞撇着嘴连连点头，其实他句也没听懂，只是觉得这两名道士挺有意思。
禁秘科谈话结束，周契问道：“你要参战？”
左流英和周契都曾经是禁秘科首座，个来自庞山，个坐镇望山，相识已久，称不上是朋友，交往却很频繁。
高等道士都没有朋友，他们心境接近圆满，用不着别人来填补，但在法术方面，他们仍需要互相补充、互相配合，尤其是禁秘科，那里道士走在法术最前沿和最深处，即使是服日芒道士也做不到万无失，因此每当有人发现新法术时，总是会邀请各家道统禁秘科道士共评优劣。
左流英主要研究魔族，硕果累累，经常邀请禁秘科道士来庞山参观，周契次次不落，作为九大道统年龄最长、境界最高禁秘科首座，周契拥有超出其他首座地位，当大家意见不致时候，通常由他锤定音。
周契曾经很欣赏左流英，多次扶植这位年轻后辈，当左流英邀集同侪报告真幻事件时，谁也没想到这会是念心科遗留个计划，周契站在左流英对立面，比大多数禁秘科道士更坚信真幻是入魔前兆，建议庞山早作预防。
在高等道士眼里，数十年时间颇为短暂，当年场景如在昨日，入魔者却不是左流英，而是发出预言周契。
左流英摇摇头，“这是场约战，非约者不入。”
“很好。小心。”周契瞧不起散修左流英，语带过，再不瞧他，扭头看向海面上四十几名道统道士。
众道士当中，只有兰奇章远远地向山崖上左流英行礼，其他人都没动，他们无论如何也迈不过道统与散修之间门槛。
“诸位都得到过道统至宝以及注神道士加持，内丹境界提升大截。”周契声音呆板，好像不太愿意开口说话，“可你们当中没有注神道士，全都是星落。”
自愿留在世间
不过在外人看来，变化更大是左流英，入魔和曾经重伤对周契容貌都没有太大影响，他仍然是名注神道士，即使只是坐在头小毛驴背上，也还是派仙风道骨，反观左流英，头上戴着简陋草帽，身上穿着农夫似短衣长裤，右手握着根齐身竹杖，更像是名换装逃生书生，而不是赫赫有名庞山禁秘科首座。
左流英抬起头，露出帽沿下脸孔，如处子般宁静俊美，飞飞跟随左流英修行两年多，每次看见他总有股想要跪下冲动，但他能忍住，只是恭敬地退到边。
兽妖老撞坐在地上转过头，盯着瞧会才认出这是谁，咧嘴笑，还是发不出声音来。
左流英缓步走到崖边，向下望去。
周契微微眯起眼睛，“重新凝丹会容易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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