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忌夷将铜铃和簪子扔还给慕冬儿,“希望你不要以为在抢夺你东西。仍然认为现在你不配拥有这样宝物,但是庞山宗师和左流英不这样想,所以——何必多管闲事呢。”
其实申忌夷还是多管点“闲事”,慕冬儿接过铜铃和簪子,发现它们都被某种法术封印,不能用来施法,可他已经不在乎这件事,既想再看那名女子眼,又觉得不该表现出异常,眼神变化不由得多起来。
这些变化瞒不过申忌夷眼睛,但他另有理解,“正常情况下,道统子弟不能太早开始修行,因为心智不全,而且缺少见识,过早掌握道统力量,会助长道统子弟骄傲——道统子弟都很骄傲,若是不削去部分,会有入魔危险。”
此时申忌夷颇有高等道士派头,背负双手,白衣尘不染,声音平和,却有股不容置疑威严,可头顶飘浮女子破坏切,她在模仿申忌夷说话,嘴型完全样,只是没有声音发出,而且脸上挤眉弄眼,令严肃教导变成可笑把戏。
慕冬儿微张开嘴,呆呆地站在那里,想笑不敢笑,心里憋着股冲动,真想大声说出真相,就像淘气孩子迫不及待地告诉某人身上有毒虫,为是看到对方惊慌失措反应。
他忍住,表情更加怪异,申忌夷笑笑,目光越过小孩儿头顶,遥望天际,继续道:“十岁才正式成为牙山弟子,此后无论是凝丹,还是境界提升,从来没有受到过特殊待遇,这是牙山规矩,对谁都不会例外。庞山就不样,对所谓奇才十分娇惯,比如左流英,他能在娘胎里凝成内丹,其实是得到庞山宗师允许与他母亲帮助,再比如你,杨清音嘴上不承认,心里对预言还是在意,所以她在怀你时候仍然坚持修行,可惜你不如她想象得完美。”
申忌夷目光回到慕冬儿脸上,对他震惊表情稍感满意,“没错,你母亲对你非常失望,她希望你是名堪比左流英奇才,希望你能成为道统‘救星’,这样来就能证明她此前切选择都是正确。”
“你母亲很聪明,但她在庞山被娇惯坏,不走到最后步,绝不承认自己错误。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件事,你所拥有切,都远远超出你实力与身份,这是不对,这会害你,你应该……”
慕冬儿几乎没听申忌夷说话,余光都用来观察那名奇特女子,她模仿越来越夸张、越来越滑稽,按理说就算是普通凡人这时候也会发现异常,星落境界申忌夷却偏偏无所觉。
申忌夷终于察觉出点不对劲儿,猛地转身,什也没发现,召出盏油灯,火苗正常,他自嘲地笑声,继续对慕冬儿说:“虽然你年纪还小,但是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你应该认识到自己只是个普通孩子,在凡人当中,你很独特,在道统子弟里,却是件失败尝试产物。相信,认清自己真实状况对你更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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