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他大喝道。所有目光都转过来，尤其是杨清音，
脸
莫名其妙，还有点恼怒。
“道士就不是人吗？非要将七情六欲斩得干干净净才算厉害？瞧瞧你们，爱情才刚刚开始，就急急忙忙地要将它斩断，你们、你们简直……愚蠢、不可理喻。什巩
小蒿点点头，表示明白，这跟斩缘度劫确有点相似，都是先引出痛苦，然后记住痛苦、体验痛苦，直到从中完全解脱，“可凡人也有凡人快乐啊，万你沉迷其中
呢？”
“那
就会败涂地。你好像跟很熟，只记得你名字，不记得你做过事情。”
“咱们曾经很熟，熟得……都快糊。群妖之地没意思，以后带你去江南，在那里你才能体会到什是真正凡人，他们痛苦和快乐你都得见识下。”
左流英点点头，目光转向篝火，不想再说话。
杨清音没事找事，将禁制又加强遍，悄悄试用下洗剑池水，觉得帮助很大。
都有好处。”
慕行秋无话可说，他必须步步走下去。
将情劫痛苦时刻留在心里并不容易，慕行秋得遍遍勾起刚才回忆，他想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厌恶这段回忆，但他终会疲惫，终会斩缘。
慕行秋伸出手，杨清音走过来，握住他手，很快松开，像是在达成某种协议，其实在悄悄交接洗剑池水。
在巩固情劫阶段，慕行秋连存思法术细节都很难，更不用说直接施法，杨清音下子成为他和所有人保护者。
她看到高伏威直像木头人似地站在那里，想起他提供记忆，“你和那位宋小姐最后怎样？”
“啊？宋小姐……哦，你是说她。”高伏威如梦初醒，“她嫁给名官吏，生两个小孩儿，然后在三十岁那年生病去世。们是凡人，命运无常，所以天生就有独特本事，情感来得容易，去得也容易，用不着特别努力就能……斩缘。”
高伏威呵呵笑两声，那段记忆好像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影响。
杨清音只想知道个结局，发现还不如无所知。她转身准备走开，高伏威却突然发怒。
这阵怒火来得颇为突兀，事前没有点预兆，连高伏威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回事，可他就是要发怒，根本不受控制，如果不将心里话说出来，他觉得自己会被憋死。
杨清音不动声色地收起水滴，突然向慕行秋露出抹笑容，“好，这次模仿算是完成，真是麻烦，希望斩完凡缘之后永远也不用再结道缘。”
慕行秋也笑下，他毕竟是道士，虽然又勾起对芳芳怀念，却不至于再将痛苦表现在脸上。
小蒿走到左流英身边，蹲下来问：“你将度劫当成最基本记忆吗？”
小蒿对慕、杨二人表现很满意，只是纳闷左流英居然最先看出慕行秋已经引出情劫。
“嗯，这是段非常重要记忆，得牢牢记住凡人痛苦，才能在第三次修行时候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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