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秋微笑。
万子圣母继续道：“难得你这
信任
，那也难得说几句实话吧：愿意统领众妖，但以后未必愿意跟你
块参战，得看你到时候
实力如何。最后，非常不愿意跟人类联合，你们是群特殊道士，代表不
道统，更代表不所有人类，不会因为信任你们就将十几万年战争忘得干干净净。”
万子圣母这些实话确难得，不仅尖锐，还很有条理，跟平时古怪大不样，
道士们静静地听着，慕行秋抬头望眼天空，现在应该是春季，群妖之地还被严寒占据，“请诸位努力壮大队伍，联合切力量，若有书信都送给皇京辛幼陶，五年之后咱们在老祖峰故地再见。”
慕行秋右手捏出道火诀，道士们也都做出同样手势，异口同声地说：“道火不熄。”
未来不可预测，除五年之期，慕行秋无法给出更多信息。
准备留在群妖之地辅助妖族甘知泉走上前来，“刚跟万子圣母谈过，她要见你。”
慕行秋点点头，对杨清音说：“请你保护左流英。”
左流英盯着镜子里自己看会，对好奇几个人说：“得记住自己长什模样。”
在他重新取得最基本记忆当中，居然不包括自己容貌。
辛幼陶等道士发现禁制已破，也都飞过来，小蒿站在人群最前面，笑嘻嘻地问：“还记得是谁吗？”
“段采蒿。”
左流英立刻说出她名字，不等小蒿表示高兴，左流英目光扫过，又报出连串名字：“慕行秋，慕松玄，杨清音，铁麒麟，飞飞。”
杨清音轻轻地嗯声，神情还是很冷淡。
万子圣母和她子孙们选择处高地驻扎，与其他妖族分开，慕行秋和甘知泉走来时候，环绕在圣母身边群妖让出条狭窄通道，勉强能让两人并肩而行。
万子圣母站在最高处，如风中芦苇般摇晃，显得更高，脸上似笑非笑，“瞧，战魔山也毁。”
“比冰城要完整些。”慕行秋停在几十步之外，这样就不用将头抬得太高，出于礼貌，他和甘知泉都没有飞起。
“听说你要去舍身国。”万子圣母也没做出什特别示意，圣母子孙全都默默退下，让出大片地方来，“希望你能在那里多待阵，舍身国地方大，得毁灭几次才能干净。”
小蒿没什可得意，辛幼陶却有点不满，“你不认得和裴淑容吗？还有甘氏兄弟和这些道士？”
左流英没吱声，慕行秋代为解释，“左流英要跟块去舍身国，所以他只记随行几个人名字。”
其他人既然要各奔东西，也就没必要记在心里。
“也就是几个名字而已。”辛幼陶嘀咕道，心里对这件事其实并不在意，只是被勾起离情别绪，有点不太好受。
慕行秋看到大部分道士都来，高声说：“战魔山没必要死守，但是之前那战并非毫无意义，它证明件事：没有什敌人不可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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