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在于现在，而是未来，
知道自己能走出多远。”左流英居然露出
丝苦笑，“这就是记忆
力量，它告诉照这样下去，会在星落三四重时候止步不前。”
“所以你就要去除记忆，让它什
也不告诉你？”杨清音更难理解
，这就好像自己斩掉传递坏消息信使，以为这样就能让步步逼近危险消失。
左流英表情比从前要丰富得多，这时又露出“当然不”微笑，“如果你知道自己明天就会死，还会带领妖族与冰魁开战吗？”
“怎也得等到明天再说吧，不至于从今天开始就等死。”杨清音仍然没领会左流英意思。
“不，意思是你肯定自己会死，没有半分怀疑，你相信这点甚于相信自己是杨清音。”左流英目光前所未有地热烈起来，这让他更像名青年道士，而不是禁秘科首座。
左流英最近次闭关其实失败，他突破吸气境界，进升到餐霞重，对于普通道士来说这是难以想象奇速进展，左流英却点也不满意，认为这样速度不可接受。
所以他提前结束闭关，因为他知道，再这样修行下去，他会成为平庸道士，甚至没办法恢复注神境界。这几天来，左流英念念不忘全是这件事，刻不停地思索，想弄明白修行进展不如己意原因。
从慕行秋那里得到泥丸宫记忆之后，他增多对魔族解，对自己修行也颇有所悟。
“四百多年记忆拖累。”他说。
“异史君说记忆就是力量，道士们记忆也都远超常人，怎会变成拖累？”慕行秋没有马上替左流英去除记忆，这样请求实在太出人意料，他总得先弄清楚是怎回事。
杨清音呆
“就因为记忆是力量，所以才不堪重负，从前能轻易地操纵记忆，现在却是它在操纵。”左流英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魔妖法术也是力量，而且是强大力量，但是在道士手里却发挥不出来，即使是入魔道士，施展魔族法术时也显得笨拙，只是他们自以为实力有所提升。”
慕行秋承认左流英说得没错，两名望山道士先后败在他手里，周契甚至还是注神道士，两人都使用过魔族法术，在慕行秋看来，还不如道统法术更有威力。
“想要领悟真正魔族法术，自己首先得彻底变魔，那意味着舍弃内丹和切道统法术，可即使是最执迷不悟入魔道士也做不到这点，他们总想用魔族法术完善或加强自己内丹，结果反而削弱实力。”
左流英停顿会，伸手在颗宝珠上点两下才继续道：“记忆是力量部分，只有跟相应内丹与法术结合，才能发挥出该有效果，留着这些记忆重新修行，就像是背着座山走在路上，每步都要付出太多努力。”
“这才多久，你就已经是餐霞境界，你还觉得慢？”杨清音难以相信，她可是花五六年时间才升到餐霞境界，在道统弟子当中已经算是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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