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追求自
圆满，魔族却要努力消除自。道士如山，孤峰独立，求高求险；魔族似海，容纳百川，求广求深。魔族既是
，也是无数，为
让自己延续并强大起来，他们需要大量
补充。从前，妖族与人类既是魔族奴隶，也是魔族新鲜血液。当初道统将全部魔种都关在虚空，想必是为让他们在没有补充情况下自生自灭，可魔种在虚空中没有减少，反而逐渐增多，只有个解释……只有种可能解释……”
“魔种找到新补充来源，不知道魔种是怎
做到，大概连道统祖师也不知道。不管怎样，魔种不再需要妖族和人类，等他们离开虚空，会将整个世界屠灭得干干净净。”
左流英沉默会，不是为即将到来毁灭感到恐惧和悲哀，而是在思考自己结论是否还有漏洞。
名道士小声问：“道统十三万年前就打败魔族，难道没将这些记录下来吗？”
左流英在枚宝珠上轻轻地拂下，“那些久远记录只有服月芒和服日芒道士才能查看，没有这个资格。”
战魔山不大，部分魔侵道士封闭出口，另部分则进行全面搜索，寻找魔像和魔种形迹。
来回搜两遍，什也没找到，魔像比万子圣母还要高，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妖王飞祖甚至派出妖兵上天入地，同样没找到半点线索。
天色渐暗，慕行秋要求战魔山全体妖族三更天都来红杉林外参加次聚会，趁着飞祖四处传令工夫，他要向左流英再讨教几个问题。
除战魔山出口守卫者，大部分魔侵道士陆续赶到，找地方坐下，等候左流英出来。虽然左流英现在只是餐霞道士，仍然有资格给众人讲法。
丹药科道士孟诩也在其中，神情略显憔悴，向慕行秋点下头，选择离他最远地方坐下。
“可是道统为什要向境界不够道士隐瞒这些事呢？”辛幼陶大声说，他又嗅到阴谋气味，“既然道魔不两立，终有场大战，
孟诩在冰城曾经背叛过慕行秋和全体魔侵道士，为此接受第二次再灭之法，寿命大幅减短，等到道统撤退前夕她必须吐出内丹时候，就更活不多久。鉴于她已经受到惩罚，道士们将她留下。
裴子函也回到道士们中间，看上去更加衰弱，枯瘦如骷髅，气色反而比孟诩好些，冲慕行秋微笑着打招呼，没有过来说话。
小妖飞飞拿不准自己是否有资格留下，蹑手蹑脚地想要离开，被小蒿把拽回来，于是忐忑不安地坐在棵高大花树下，将身子躲在小蒿背后。
二更已过，左流英终于走出洞府。胸前飘浮着十颗宝珠，字排开，颜色从纯白到浅黄，区别很小，这里装着他些记忆，他没办法再像注神境界那样在脑海中随时取用，只好将它们存在身外。
“魔与道走是截然相反两条路。”左流英仍然在门前小径上来回踱步，以自言自语腔调说话，开门见山，对数十名道士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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