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怎打败你,可没心情戏耍你。”慕行秋平淡地说。
“你就不考虑后果,不怕搭上自己性命?”周契怒意更盛,体内法力流失得也越快,内丹旋转早已失去控制,比鞭子狠狠抽打陀螺还要快,照这样下去,内丹再过会就将散尽法力,再也不能恢复。
对道士来说,这就意味着丹毁人亡。
慕行秋又没吱声,相当于默认周契说法。
“呜呜,呜呜……”申尚发出连串讥讽,随后发出风啸般大笑,这就是他认识慕行秋,打起架来根本不想退路,跟当年吸气道士约架时是这样,如今跟注神道士斗法也还是如此。申尚遗憾自己没法说话,否则他真要大声赞美几句,而且表明自己点也不后悔跟来。
秋等人笼罩其中,像是只深褐色巨兽在黑夜中呼呼大睡,小山般庞大身躯起伏不定。
慕行秋左眼已经变回普通天目,借助浸润全身道妖合法力,视力还是比般道士要好些,能在团不洁之气当中看到注神道士略显惊恐脸孔。
“只有种方法能让魂魄停下来。”慕行秋字顿地说。
“快说,什办法?”周契没办法再装出镇定,恐惧已经进到他血肉和骨头里,再也赶不走。
慕行秋不吱声,只是盯着周契,只有种方法能让魂魄停下来,但那不是周契所能接受。
周契还是不相信,他见过道士平静地面对死亡,见过妖族为获得点可怜力量不惜z.sha、残杀,可是谁也不会在还有退路时候选择拼命,慕行秋完全可以不应战,躲在斗转星移阵范围内,依靠顽固拳头和身体逞强。
周契又看眼粘液当中头颅,沉睡头颅呆滞得不像是活物,“难道你连头颅也不想救吗?你已经替他报复,不想让他活下去吗?”
“他跟共存亡。”
慕行秋并非不知死活鲁莽之徒,但也不是料事如神高等道士,他原以为有洗剑池水就能打败周契,发现不能才召出孟元侯魂魄,步接着步,他只是在别无选择情况下做出必须选择。
此时此刻,他还抱着点希望,虽然周契不
周契脸茫然,道袍被风吹得鼓起,胡须像成团水草样飘荡,突然他发出大笑声。周契修行千多年,见识比慕行秋广博成百上千倍,可旦身陷恐惧乱心神,反应还不如名年轻道士,但他现在总算想明白。
即使没有提醒,他也会想通。
“魂魄是虚无之物,必须依靠实在之物才能产生吸力,从前是法力凝成琥珀,现在是玉斧,玉斧破,吸力自消……不对,普通玉斧法器早就该破裂,可这柄玉斧融合洗剑池,吸入再多力量也不会损坏,这是死路条。”
“嗯,那就是死路条。”慕行秋面孔可以说是狰狞,声音却平静至极,好像自己犯个可以理解寻常错误。
“你在戏耍!”周契恐惧之外又多股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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